“不、不能……”
夫君当面叫过一次,叫起来总觉得怪臊人的,还是叫大人最顺口。
除了把他从诏狱接回来的那些日子,祝筝怕叫大人让他想起不愉快的事,现在又能叫大人了,她很是舒坦。
容衍眉目低垂,“为什么?”
祝筝红着脸说不出话,眼神闪烁着乱眨眼睛。
容衍等不到答案,欺身上前,拨开她的发丝挽至耳后,轻声道,“夫人……别总不理我。”
低沉的嗓音轻的像羽毛,但羽尾扫过时都长出了小钩子。
“别叫了……”祝筝在他怀里缩了缩脖子,“我听了……耳朵痒痒。”
容衍搂着她,看她耳尖全红了,心情畅快了些许,继续在她耳边吹风,“那你还我一声。”
祝筝嗫嚅,“还什么?”
“我叫了两声夫人,你还我一声,我就不闹你了。”
真的吗……
祝筝抬头,撞进容衍清亮的眼眸中,迎着他期许的神情,清了清嗓子,“夫、夫君。”
容衍目光幽深,忍不住亲她的眉心,“嗯,是很痒……”
祝筝觉得被骗了,容衍说好的不闹了,可眼神如果能吃人,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她下意识想躲,刚往后一退,容衍的目光就更深幽了一层,拉着她的手,将人拽回了怀里。
祝筝自知无处可逃,徒劳地商量道,“先说好,你得轻些……”
每次亲的都太全力以赴,她实在招架不住。
容衍却并未答应她,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就吻了上来。
祝筝被他压倒在小床上,胳膊压着胳膊,腿压着腿缠的密不透风。
他愈发纯熟的亲法吮吻的祝筝小声哼唧,神魂迷乱之中,却还记得含糊着断断续续地叮嘱。
“天亮之前……你一定要……记得走啊。”
容衍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尚未明媒正娶,还是在这样个地方,到底是委屈着她,但听她屡次强调,心里不是滋味的厉害。
他贴着她的脸恨不得咬一口,“白天见了我就跑,夜里又需避人耳目,守着自己夫人倒也是像偷……”
偷什么……
祝筝连忙捂住他的嘴,“大人说什么呢,有辱斯文!”
端方君子玉齿檀口,怎么能说这种话。
容衍凝眉,捏了捏她的鼻尖,“有辱斯文的,做都做遍了。”
祝筝红透了脸,“哎呀!”
“不闹你了。”容衍蹭蹭她的脸颊,挨在她身侧躺下,将人拉过来背贴上他的胸膛,低声安抚道,“我知道你不自在……但不抱着你,实在睡不着。”
祝筝听得蹙眉,“那你以前都不睡的?”
“嗯。”
虽然知道他是在耍赖唬人,可祝筝想起刚见面时他枯瘦清隽的模样,眼下一层憔悴支离之色。
他对她心哪块最软一清二楚,她最见不得他受苦,他若是成心这样……
可即便是成心,她也见不得。
终归是心疼他。
祝筝转过来面对着他,闭着眼把脸贴在他心口上,“好吧,那你以后都来这儿睡吧。”
容衍唇角泛起些笑,亲了亲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