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张了张嘴，有些话说不出口，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她浑浑噩噩的被他拉着上山，听他语带笑意的指着前边密林处说：“那一片就是他们平日里训鹰的地方，鹰这会儿被放出去了。”
“云一。”谢无倦喊了一声。
云一从远处来，看了一眼余清梦，眼神里闪过诧异，但表情没什么变化。
谢无倦笑道：“将鹰召回来。”
云一听从谢无倦吩咐，发出几声特殊的声音，将丛林中自由觅食的鹰召了回来。
谢无倦回头看向余清梦：“泱泱，要试试吗？”
余清梦将视线从鹰身上挪到谢无倦身上，眼神情绪复杂，最终变得坚定：“星河，我有话想跟你说。”
谢无倦对上她的眼神，心里沉了沉，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
他朝云一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云一带着鹰隐入了密林中。
此时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谢无倦笑道：“去那边坐着说。”
他拉着她走向那边的石桌，两个人对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
谢无倦脸上依旧是有些过于温柔的笑：“泱泱，我能猜到你要跟我说什么。”
余清梦闻言表情也和缓许多，问道：“那你说说看，我想说什么。”
谢无倦淡道：“你想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婚事是假的，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要越陷越深，不要当真，对吗？”
余清梦看着他的表情，没说话。
他说的对，她要说的基本就是这些，只不过她措辞会委婉些。
她很明确自己要想要的是什么，护国公府的危机解除，她想去更广阔的天地，享受生活。
这是她上辈子没做到的，这辈子她想做到。
所以他们注定没有结果，更何况谢无倦是实实在在的古人，古人从小接受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的教育，她们家的男人才是这个时代的异类。
她不屑于跟任何其他人去抢夺一个男人的爱，也不想将自己困于皇宫。
就算她有一日爱上谢无倦了，也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自由，爱情只是她人生中可有可无的东西。
谢无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笑笑，并不在意：“我很清醒，但我并不能控制自己。”
“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不越陷越深？”
他已经活过一辈子了，但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他当然知道她不会甘于被困在宫墙内，这本来也是她性格中吸引他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让这一部分消失。
但这对于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不可跨越的鸿沟，等他们的事成，那他就是天下之主，规矩是他定的，那些事情完全都可以解决。
那晚喝了那么多酒，他想通了许多事，他要的只是她的心而已，其他的他可以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