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点头:“这个形容是挺贴切的,我本来就不会排兵布阵。”
余砚珩看她认的干脆,反而一噎。
白子落下,余清梦又输了。
余清梦将黑子扔到棋盒内:“不下了,没有意思。”
“那你想干嘛?”余砚珩收拾棋盘。
余清梦本来想说没想好,但抬头跟匆匆过来的争渡对上视线,她转了话音,兴奋道:“叫上二哥,我们一起去城外放纸鸢吧?”
余砚珩挑眉,略显诧异的看她:“放纸鸢?”他什么时候从她嘴里听见过这种话?
她就连小的时候,都没有要他带着她去放过纸鸢。
余清梦沉默一瞬,坦白道:“我约了人见面,郊外比较好避开耳目。”
余砚珩要是这时候再猜不到妹妹要见的人是今年的科举的学子,他就是蠢。
“你的人到底是谁?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说了?”
“大哥猜猜?春闱马上就要开始,大哥应该也了解过今年各州县的前几名吧?大哥看好谁?”余清梦看着他道。
余砚珩闻言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笑道:“我倒是差不多都看过他们的文章,坦白说,太子殿下的人还不是我心目中的第一,我觉得第一的是沈序亭。”
“单论诗歌才华,其他人完全比不上他,但科举可不是只考诗歌,诗歌文章做得好并不代表策问也能答得好。”
余清梦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溢了出来:“看来我跟大哥的看法一致,我也觉得沈序亭在万千学子中独树一帜,大哥要是跟他交流过就知道,他可不仅是诗歌文章做得好,他的策问也一样很有见地。”
余砚珩听到妹妹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沈序亭是她的人。
他其实是有些诧异的,因为他知道像这种人才,一般都很傲气,不愿屈居女人之下,而且站在他妹妹这边,可是要跟当今陛下作对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个沈序亭真是与众不同,他倒是对他多了挺多好奇:“那我能见见他吗?”
“自然是可以的,那大哥,叫上二哥走吧。”
余砚珩笑着点头。
余砚初刚才在练武场射箭,回房沐浴换了身衣服过来,才踏入院子,就听见余清梦的话,有些茫然的问:“叫上我去哪儿?”
“妹妹说春日里最适合放纸鸢,说要叫上你一起去。”余砚珩淡道。
余砚初对这些小女儿家的玩乐不感兴趣,但陪妹妹他还是很愿意的,笑呵呵的应道:“泱泱,二哥给你买一个又大又好看的。”
兄妹三人笑着出了府,又去铺子内买了两只纸鸢,坐着马车出了城。
入春后一天比一天暖,郊外绿油油的一片,草地上还有成片的野花,看着也很喜人。
今日阳光好,只有微风,所以来踏青放纸鸢的不在少数。
草地上,河流边都有成群结伴的人。
余家的马车停在人群不远不近的位置,余清梦跟两个哥哥拿着纸鸢下了车。
余清梦不准备自己放,就指使她二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