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苏凝芷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她鬓边的碎发,让她看起来更加虚弱。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个被册封为皇后的夜晚。
红烛摇曳,照亮了整个凤栖宫,也照亮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可她知道,在这厚重的脂粉下,掩盖的是她麻木的灵魂。
她的夫君,当今圣上宋渊,空有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他可以为了心爱的男宠一掷千金,却对她这个皇后不闻不问。
册封大典结束后,苏凝芷独自一人回到了凤栖宫。
从今以后,她只是这深宫中一个华丽的摆设,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卸下满头珠翠,褪去繁复的凤袍,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知道,今晚江渊不会来。
身为断袖,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巩固他的皇位罢了。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一个工具。
苏凝芷自嘲一笑,正准备吹灭红烛,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以为是江渊,站起身来,淡淡道:“陛下你睡这里,臣妾去侧殿歇息。”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那声音低沉有磁性,却带着一丝玩味:“大姜的皇后,原来就是这样日日夜夜独守空房的?”
苏凝芷心中一惊,这声音,分明是……
她猛然回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来人——
谢淮安。
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白玉带,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邪肆的笑意,如同暗夜中潜伏的豹子,危险而迷人。
“靖王殿下,这是臣妾的宫殿,您深夜来访未免不合规矩!”尽管心跳得厉害,苏凝芷还是立正言辞地对他道。
月光下,谢淮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如妖孽般,既俊美,又诡异。
“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陛下献给臣了吗?”他上前一步,手轻佻地撩起她一缕发丝,凑近鼻息轻嗅,“陛下让臣护他一世周全,不惜将皇后送给臣当肉脔,臣一开始觉得这个交易不划算,但看到今夜的皇后娘娘……”
他顿了顿,笑得邪肆至极,“臣觉得,这个交易是臣赚到了!”
苏凝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他,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已经被陛下献给了他?
“你胡说!陛下他……他怎么会……来人!来人!” 绝望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凤栖宫回荡,没有一个婢女或内侍回应。
偌大的宫殿,竟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外男能如此轻易地进入她的寝殿,可见这一切都是江渊的手笔。
苏凝芷顿时坠入绝望的深渊。虽然知道江渊是断袖,却从未想过,他竟会为了他的皇位,将她……将她送给眼前这个恶魔!
“皇上整日宠幸男宠,皇后娘娘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 谢淮安步步逼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苏凝芷的脸上,张狂又邪魅,“不如从了臣,臣定让娘娘体会什么叫欲生欲死!”
“你……你闭嘴!”苏凝芷羞愤交加,扬起手,想要扇他,却被谢淮安一把扣住手腕,动弹不得。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眸:“娘娘想对臣动手这个坏习惯可得改改,否则臣还怎么教娘娘领略翻云覆雨、鱼水之欢的乐趣?”
苏凝芷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谢淮安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自然是享用陛下送给臣的这份大礼……”
那夜,谢淮安在凤栖宫强要了她。
苏凝芷没有尝到他口中所谓的鱼水之欢,只觉得他像头凶狠又饥饿的野兽,而自己是那只毫无反抗力的猎物,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