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能够识字看书，能够写字算数，这些我都已经掌握了。
至于刺绣，琴棋书画，我真得不喜欢。
我想像娘亲这般，行医救人，如果有机会，以后还想再殷驰国外面看看。”
柳亦素一直没有打断苏清的话，用鼓励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孩。
鼓励她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在柳亦素的鼓励下，苏清接着说，“娘亲，你说过，即使女子也不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知道，如果没有走主流的这条道，会辛苦许多。
可是，我宁愿辛苦些，也不愿像其他女子般，及笄后就寻个人家嫁了。
即使做高门的主母，我也不会快乐的。”
苏清认真地看着娘亲，坚定而有力，“娘亲，我有自己想走的路，能否允许我从书院退学，跟在您身边学医。”
柳亦素轻拍了拍苏清的手背，也让她停下了按摩。
拉着苏清的手，“清儿，你能跟娘亲说出你内心的想法，我很开心。
开心你信任我，也开心你的勇气和魄力。
我相信你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只是这个决定于你而言，于我而言都是个重大的决定。
我还需要跟你爹商量下，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将你的想法放在首位。
我跟你爹只是想商议下如何抉择对你的未来才是风险最小的，又没有违背你的想法。”
苏清向前搂着柳亦素的脖子，有些小女儿态的样子，“娘亲，谢谢您，我爱你。”
柳亦素双手环抱着苏清，轻拍着她的背，“宝贝，娘亲也爱你。”
苏清拉开她娘亲的手，双眼亮晶晶的，而后迅速地在柳亦素脸颊亲了一下。
“娘亲，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苏清转头就跑出去了。
刚到门口，却碰见她爹。
苏元衍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
苏清一想到自己亲娘亲的样子，被第三个人看见了，即使那个人是她爹，依然觉得有些害羞。
脸又红又热。
连招呼都没跟她爹打就跑开了，随后她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爹还每日去上朝前，在大庭广众下都要搂着她娘亲，亲了又亲呢。
她爹都不害羞，她害羞什么。
还跟娘亲可是流着一样的血。
苏元衍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女孩，心底叹了一口气。
今日在回春堂，他已经见识到外人对他娘子的喜爱。
如今回到家，才发现四个孩子，每一个都恨不得黏在柳亦素的身边。
连一向稳重内敛的苏清都亲她娘亲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仅要学三从四德，也要学着端庄淑女。
不过这些在他家，貌似不存在的。
柳亦素虽然送苏洛和苏清去了书院，但是从未要求过她们要学得怎样。
更多得是让她们去书院交朋友，去长见识的。
回到家该如何如何。
比如笑不露齿，食不言寝不语，在他家都几乎不存在的。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样会不会没有规矩。
但是他也很享受一家人边吃边聊天的氛围。
一家人本来一日唯有晚饭才有相聚的时间，如果什么话都不说，那谁又知道谁今日过得如何了呢。
所以他也就默许了，不默许他也没立场来制止。
“怎么不进来？”
柳亦素看了看站在门口发呆的人，她还想着跟他商量下苏清的事。
苏元衍进屋后，将门锁上。
“亦素，怎么那么多人想要跟我抢你？”
苏元衍坐在床边，将自己的头枕在女子的腿上，像只求安慰的大狗。
“好了，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刚才是不是已经听到了，苏清想要跟我在回春堂学医。
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