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点头:“崔嬷嬷住我隔壁的屋子,她懂的好多,也会做许多吃食呢。”
月光爬上枝头,打在两人肩上,多了丝温馨。
深夜。
林清禾在月光下打坐。
左侧突然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她耳朵微竖,闻到熟悉的薄荷清冽香,并未睁眼。
景衍安静在对面坐下,视线从眉眼到琼鼻再到嘴唇,他不由勾唇,拿出一本书在旁边静静看着。
一个时辰后,林清禾吐气,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好看的侧颜。
察觉到她打坐完成,景衍冲她笑,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她:“这是我绣的。”
林清禾惊讶低头。
“没看出来你一个将军,竟然会做绣工。”她调侃道。
景衍有些不好意思,轻咳声。
“我娘的手帕,贴身衣物都是我爹绣的,从小我爹就教我。”他说这话还有些骄傲,“我爹说,会绣工的男人,女人爱。”
第一次听到男子做绣工活,林清禾有些讶然。
景衍又道:“我明日就要回北疆了,这手帕送你做个纪念。”
“这么快。”林清禾接过,“祝君一路顺风。”
啪!啪!啪!
侯府。
宋白微的屋子发出鞭子抽打的声音,令人奇怪的是却听不到痛呼声。
我可是侯府唯一的大小姐了,他凭什么打我!
“废物,废物!我挨打的时候你怎么不冲出来,杀了他,杀了她!”
白日柔弱无骨的宋白微,此时正跋扈又狠厉一鞭一鞭抽着竹韵。
她的脊背早就伤痕累累,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五指紧紧抓着地面,连痛呼声都不敢发。
宋白微终于抽累了,她将鞭子扔掉,又跪在竹韵面前将她搀起。
“对不起竹韵,我不该这么对你。”
宋白微哭的十分委屈,十分惶恐,她打自己的手。
“小姐。”
竹韵忍着痛去抓她的手,对着她摇头。
“不疼,奴婢不疼,您别生气了。”
宋白微抱住伤痕累累的她,伤口被她触碰到, 竹韵疼的龇牙咧嘴,又尽力抬起手去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啧啧,真是忠仆啊。
心性又能忍。
谁!谁发出的声音,宋白微惊恐左右环顾,贝齿咬住下唇极为不安。
“蠢货。”
宋白微抬头,朝声源看去,她瞳孔猛缩往后踉跄几步。
朝瑶从屋檐上飞到竹韵面前。
“她这么对你,你不恨她吗?”
“闭嘴!”
宋白微紧紧捏住鞭子突然喝道。
朝瑶转头看向她,哈了声。
“呦,小可怜不装了?我就要说,你能奈我何?”朝瑶笑的肆意,”同样出身低贱,你生母偷来的富贵你就高贵了?”
她低头看着竹韵:“做贱奴跪一时就要跪一辈子,来,站起来,拿上刀,杀了宋白微。”
宋白微面色大变,死死盯着竹韵。
不可能,竹韵不会这么对她!
一直低着头的竹韵望着凑过来的匕首,缓缓抬手握住它。
“杀了宋白微,杀了她,我给你换皮,让你成为她。”朝瑶继续蛊惑。
竹韵拿着匕首,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