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嘉芊,你…你吓死妈了!”
花嘉芊强忍着疼痛,气若游丝,“妈,别哭,我没事——”
“怎么没事?”一旁的医生严肃纠正,“手筋差点割断,盆骨骨裂,赶紧去做个脑ct吧,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
这话听得韩仁诚都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吗?”
收钱办事的医生自然要夸大其辞,“还有这么严重吗?你们做父母的也太不关心子女了”
他将花菲夫妇教育了一通。
花菲夫妇不敢耽搁,将花嘉芊送去核磁共振室。
傅厉南沉着脸跟在他们后面,全程一言不发。
花菲夫妇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亲朋好友,继续满世界的寻找花放。
自从花放外公死后,她与家里的关系就降至冰点,不久后花放又出了那档子事,不得已出了国。
如今她回国也才一年,鲜少回家,就算过年也不回家住,宁可放年假出国玩。
花菲和韩仁诚从来没当回事,更没有关心过花放住在那里,每天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他俩终于打听到花放曾经住过的单身公寓,打电话给花啟,让他亲自去逮人。
花啟正在酒吧跟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一万个不愿意。
奈何这次花菲发了老火,还威胁要断他的零花钱,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花放上午就已经搬走了。
花啟怕父母又找他麻烦,特意在现场打了个视频电话:
“你们自己看吧,就这么大点狗窝,衣柜空的,冰箱里也是空的”
花啟心底不屑极了,他就是玩个洗脚妹,都不好意思租这种烂公寓给人家住。
“小啟,你会不会搞错房间号了?赶紧去隔壁问一问。”
韩仁诚很不甘心这唯一的可能性又泡汤。
花啟极不耐烦,“真搬走了,昨晚她还来住的,今天就搬空了。爸,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面对挂断的电话,韩仁诚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厉南交代。
花嘉芊的脑ct结果要明天才出来,花菲已经去帮她办理住院手续了。
“厉南”韩仁诚艰难开口。
作为同辈,他矮傅见川一头也就算了。作为长辈,他还得给傅厉南一个小辈赔礼道歉。
他真是又窝火又憋屈。
“韩叔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傅厉南恶声讥讽。
“是我的错,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等他找到花放,一定要往死里抽那逆女一顿。这辈子的老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不必了。这样疯子我可娶不起。韩叔自己去跟我家老爷子说取消婚约吧。”
傅厉南想过了,反正婚约是一定要解除的,不然小叔那关他过不去。
趁着花放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他手上,他就让花放的父母去杠这个雷。
反正小叔已经出差了,自己赶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事办成,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韩仁诚当即慌了,“这?这不好吧?”
“韩叔这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就花放这个德性,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娶她?”
傅厉南咄咄逼人地道:
“我让你去提,是给你们花家留最后的脸面呢。要我自己去说,老爷子的怒火你们花家承受得起吗?”
韩仁诚还想打个商量,傅厉南断然拒绝,“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不然不止是花放,我连嘉芊都不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