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办事如此不知轻重?”
“五千四百两?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为何在找之前,不与人先谈好价钱?然后让对方临时加价?这分明就是在被讹诈!”
田荣的话,与其说是在训斥女儿,莫不如解读为说给易晓天听的。
对此,易晓天是非常的不满。
什么叫讹诈?
除掉这邪物,他也同样是耗费了时间、工本的,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劳动所得。
更何况,他这个价格本身也非常合理,之前在出手的时候也告知了对方要加钱。
结果现在,这田荣分明就是见邪物已除,便打算赖账了!
“父亲……”田薇焦急的对田荣说道:“还请您放心,三公子是女儿找来的,这笔酬劳女儿也会想办法支付,绝不会让父亲您为难。”
说完,她又满怀歉意的看向易晓天:“三公子,今天实在多谢你了。”
“只是我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久留二位,我这就请父亲派人将你们送回去可好?”
田家老祖宗成了邪祟,如今更是寿元耗尽亡故,田家确实要为此操办,田薇说的合情合理。
易晓天也不在乎钱是谁出,点头道:“没关系,也不用劳烦贵府了,一会就有人来接我们。”
“对了,顺便提醒田姑娘一声,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不能碰,尤其是地上的那些血水,更是不能触碰分毫,最好立刻给烧掉。”
“眼下邪祟虽灭,但那些被邪祟沾染过的东西实则都有邪气存在,生人若碰触会伤及己身。”
丢下两句话,易晓天拉上大姐就走。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田薇的脸上闪过一抹忧愁。
“你这臭丫头,哪来的那么多钱?”
待易晓天走了,田荣顿时来劲,对着女儿就开始倾泻火力:“说!你是不是动了库房里的银子?还是你母亲偷偷给你钱了?”
“我可警告你,无论那易家老三是否有真本事,也绝对不能任由他狮子大开口,说要多少就多少。”
“还有,你也不要被那小儿给忽悠了,咱们府内值钱的物件,全都在你祖母的房间里,岂能就这么拿去给烧了?”
“只待天明,为父就安排人,将屋内的东西都收整起来。”
田家祖上虽然也同样贵为太傅,但却家风清廉,这也导致府内根本就没多少之,早就捉襟见肘。
见父亲这么说,田薇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虽然府内用度紧张,但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父亲这般市侩的摸样,讨厌他用那所谓的清高来掩饰自己的虚荣心!
“父亲,这些银子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就算不够,我可以变卖掉所有的首饰,或者找人去拆借,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花家里一分钱,这样可以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之前易晓天的确仅要了七百两,但那只是说收服邪祟的价钱。
而后来不光出现了邪祟,还多了一个邪物,乃至连田荣都中了这邪物的道。
又是帮田荣驱邪,又是出手解决那潜伏的邪物,收取这等价格田薇感觉完全合理。
可偏偏,自己的父亲非但不领情,甚至还嫌人家要的多,说人讹诈,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见女儿这么说,田荣仍旧大感不满,训斥道:“你的首饰?那不也是花咱们家里钱买的?说到底,你依旧是在花家里的钱!”
又训斥了几句,田荣冷哼着大步离去。
至于地上那摊血水,他根本就懒得去看。
田夫人这时也已舒缓了过来,面上再无半点悲切,对田薇训斥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你这孩子,太过鲁莽,怎能就这么轻信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