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什么?”
宋轻语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觉每个字都快飘起来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的保证书。”
“好~”
宋轻语拿着笔签字,但她醉得太厉害了,根本写不了字。
裴京墨握着她的手在文件上签了字。
刚签完字,宋轻语突然扑到了裴京墨身上,裴京墨怕她摔下去,结实的手臂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宋轻语捧着他的脸,轻柔地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那个吻如春风拂面,又像是细小的电流在全身划过,让他心潮澎湃,欲望一点点被她撩了起来。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她又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吻了吻他因为着急上火而干到起皮的嘴唇——
最后低头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是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好像自己的命脉就在她的牙齿间。
只要她狠狠一口,就能要了他的命。
扣在腰间的大手青筋暴起,裴京墨仰着头任由她亲,不想打扰她的兴致。
然而,宋轻语停下了动作。
她的脸红得不正常,整个人都懵懵的,“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嗯?”
被欲望浸透的声音沙哑性感,听在宋轻语耳朵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而这时,裴京墨才后知后觉宋轻语说的下一步是什么。
她刚刚亲他的步骤,不就是他之前告白时,跟她说过——
“我每天都想亲你,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乃至你整个身体。”
“想起来了。”
宋轻语眼睛一亮,去解裴京墨身上的扣子,可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她累得不行,靠在裴京墨颈窝处,“你能帮我解开吗?”
脸颊触碰到她滚烫的额头,裴京墨脸色微变,猛地推开她,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轻轻,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不知道……头好晕……”
刚刚裴京墨还以为宋轻语脸红是因为醉酒,被人主动亲得晕头转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发烧了。
裴京墨低咒一声,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因为喝了酒,不敢给宋轻语吃药,裴京墨打了一个电话,“翼年,让你家家庭医生来我家一趟,轻轻发烧了,但她喝了一瓶红酒。”
医生来得很快,给宋轻语开了点对乙酰氨基酚和退烧贴,又让裴京墨给宋轻语用温水泡脚,擦身体来物理降温。
白翼年可能叮嘱过医生,医生见到裴京墨的时候很恭敬很小心。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太子爷。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太子爷会在这个小房子里,给一个女生洗脚。
这是什么新世纪的鬼故事。
折腾了大半晚上,宋轻语的烧才一点点退下去。
裴京墨坐在床头看着她熟睡的小脸,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翌日。
宋轻语睡到自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裴京墨怀里。
裴京墨整个人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四肢酸软无力,看到两人身上都穿着睡衣,宋轻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昨晚,她和裴京墨洞房了?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除了记得自己抱着裴京墨的枕头,非要让他跟自己睡之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