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景临(凌墨尘)这种没心没肺不长进的性格,也是不愿意天天被没完没了的骂的。
而被父亲骂几句这事儿也没法告状。
就算去公里的姨母那里告状,姨母也只是会不轻不重的说父亲几句,也就罢了。
总不能当爹的连自己的儿子都骂不得。
在这个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时代,不让人家打就已经够过分了。
梁浩峰自然知道郑琳琅吃了回扣,却并不晓得吃了多少。
他这就觉得给了郑琳琅恩赐。
人也得意了起来。
他面目猥琐的跟郑琳琅说:“只要夫人还在我府里一天,所有的财富都是咱们夫妻俩共担。你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没交给我母亲去做。她又不是不能胜任。且我的三弟也已经十六岁了,已经顶天立地了,如果培养培养,绝对是比你做的好的。”
“所以大爷你要说什么?”郑琳琅平心静气的问:“你是要告诉我,往后,再遇到老夫人想要伤害你身旁的人却故意栽赃给我时,我应该忍下来,因为你是完完全全站在我这边的?”
“你知道就好!家有贪妻,逼得男儿偷鸡,我是要告诉给你,你这个夫人当的,实在不合格!”
郑琳琅嗤笑一声:“倘若画屏临死前,误以为是我总是去跟老夫人挑唆,害得老夫人厌恶了她,最后要赶她出去的话,那么那日,她想要拖着一起去死的人就是我了。我这人命不好,不像环珠,在关键时刻还有人救她。换成我,指不定就被她推进井里去了。”
梁浩峰便生气了:“你都已经闹得那么过分了,还害得我名声不好,连和离书都给你了,我没资格随时以我个人的名义和离,可你有资格随时以你个人的名义和离。老子可从来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你这怎么还没完没了?”
“当时,我便晓得她不服输的性子,她要死,便会拉一个人同归于尽。所以当时,我力证清白。你自然不会在意我是死是活,可我自己在意,永远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我已经吃了被梁允坑害了一生的亏了,而且是不是我自己的妹子给了他那种见不得人的要让他对付我,是不是我妹子跟他说的画本子里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我都未可知。我妹子尚且如此,我还能信得过别人?”
梁浩峰被噎住了。
所以郑琳琅句句都在说,她原本善良又容易轻信别人,都是那些阴险卑鄙的小人太多,所以把她逼成了现在的容易冲动容易斤斤计较的性子。
梁浩峰知道自己也是帮凶,所以他本来是个暴戾的容不得别人怼他半句的,结果就又哑口无言了。
沉默半天,他嗫嚅:“我给你揽事情做,让你可以一步一步稳固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难道还不能抚平你那些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笔生意你是能捞到不少的。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郑琳琅想问,你一个人渣,真的就能这么善良?
她压下去了。
没必要做那些口舌之争。
“我听说你竟然打了玉扇,她的脸都被你打肿了。”郑琳琅转移话题,她把她今天听来的话拿来问,“你这是何苦?咱们家这大正月儿的倒霉事儿这么多,你都不怕被外人说你些不好听的。”
“何苦二字不该是你问的,”梁浩峰却嬉皮笑脸,“我对她们都不好,却对你这么好,你闹和离我都舍不得你走。你应该开心才对。”
这番话被把郑琳琅给说的觉得好恶心。
于是她又在想,她是不是该早点儿离开这个肮脏的男人了?
之前他不会这般没脸没皮的假装讨好,现在厚颜无耻的嘴脸真让人受不了。
而且这男人还抓住了郑琳琅的手,竟然要把她的手往……
往那里放?
郑琳琅差点吐了出来。
她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还犹如弹簧般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