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邵闻雪才看到那钻戒上名字的那一刻,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反而觉得这名钻戒很熟悉,就像是本该属于她的一样,邵闻雪微微抿了抿唇,她将目光又看向了阿霖。
“你那个同学说是一个怪叔叔给她的,有说长什么样子吗?”
邵闻雪问着,明明她知道她不该这样问的,可是心中的好奇却迫使着她开口。
阿霖摇了摇头,“她说当时实在是太黑了,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很高大。”
高大……
邵闻雪微微抿了抿唇,她垂下眸子,目光又落在了那枚璀璨闪亮的钻戒上面,那枚钻戒和她手上的款式并不一样。
肯定不会是沈昭年买来的,那会有谁呢,一个名字出现在她的心底,仿佛马上就要冲出来似的。
邵闻雪紧紧的攥住了那枚钻戒,片刻后,她将钻戒放到了桌子上面。
“我想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你把钻戒还给那个女孩吧。”
邵闻雪说着,可是她的目光却从未从那枚钻戒上移过去,阿霖看着邵闻雪那副模样,他知道邵闻雪心中在想什么,他微微抿了抿唇,他忽然很想问邵闻雪到底知不知道这钻戒是谁的?
可是却要在脱口而出之时闭上了嘴巴。
“知道了妈咪。”
阿霖说着,然后一把抱住了邵闻雪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
“好了妈咪,恐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巧合而已,我们不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我跟你说说我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吧……”
阿霖的动作很轻,他乖巧地将这个话题掩盖过去,尽管他们二人表面上交谈着,可是心中却是各有心思。
阿霖之后也并没有把这枚钻戒还给那个女孩,他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从那个女孩身边买走了这枚钻戒,尽管女孩说可以直接给他,但是阿霖却并没有那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阿霖总觉得这名钻戒就该是属于邵闻雪的,或许以后邵闻雪还会再想看见它,如果到时候见不到这枚钻戒,邵闻雪心中一定会伤心的,于是他便毅然决然的买了下来。
江宅,许茗月在房间中踱步。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了多日了,可是江宴城却没有半点的消息,自从那日离开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江宅,许茗月也一直待在别墅之中。
如果是一两日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多天许茗月心中越发不安,她害怕是江宴城发现了什么,害怕自己已经暴怒了。
许茗月这么想着她抿了抿唇,随即从自己的衣柜中挑出来了一件衣服,迅速的穿了上去,打开门便要往门外走。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她要去找江宴城问问他究竟怎么了。
若是现在不解决的话,只怕以后会成为一个大麻烦,她更害怕的是江宴城不告诉她悄悄的查看这件事情,到时候必然是瞒不住他的。
许茗月刚刚走出门便看见了一旁的管家。
她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管家,你知道宴城去哪里了吗?”
她问道,语气可谓是十分恶劣了,管家抬起头看了一眼许茗月,然后微微蹙了蹙眉头,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缓缓低下头。
“少爷去了东南别墅,这几日一直都在东南别墅。”
管家回答,许茗月瞳孔微缩,她自然知道东南别墅的,那是之前老爷子给他们二人准备的婚房,可是江宴城为何会去那里?许茗月忽然觉得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来。
当然还有一丝隐秘的嫉妒和气愤。
许茗月听完管家的回答之后便大步离开了管家,看着许茗月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为他们三人而感到惋惜,当初江宴城于邵闻雪之间,分明就是两情相悦,可是却闹得那般地步,这几日他也看见了少爷脸上那疲惫的神色。
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而已。
管家想着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很快许茗月就到了东南别墅,她想要进去,可是却被人拦在了外面,他格外的气愤。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许茗月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站在外面,而那门口的人却将她拦在了外面,许茗月心中气愤填膺,她皱着自己的眉头。
那两人脸上也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还带着几分纠结,其中一人说道。
“夫人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但是少爷之前吩咐过,这里谁都不能进的。”
许茗月愣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所以江宴城早就已经猜到了她会过来,所以便让这两人拦在外面以防止她进去吗?江宴城难道就这么在乎邵闻雪?
这几日把她一个人丢在江宅,自己却跑来了这里,许茗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捏着一般疼痛不已。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再说多少,这些人也不会让她进去的,于是她便拢拢身上的外套,她站在那里,寒风肆虐着刮过她的肌肤,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
“好,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的话那我就等在这里,反正我的肚子里还有江宴城的孩子,若是到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倒霉。”
许茗月说道,其中一人抿了抿唇与另一个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那两人齐声说道。
“夫人你还是进去吧。”
许茗月缓缓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人,然后抿了抿唇,她也没有与这两人继续计较下去,她脸色带着些许怒气大步朝着那房子走进去了,之后她便坐在了沙发上,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可她却仍然觉得寒冷无比,这里比江宅要小上很多,可是江宴城宁愿去这里也不愿意回去江宅。
夜幕降临,江宴城结束了公司的事情之后,便回到了这里。
他刚刚下车,便有一人急匆匆地朝他走了过来。
“少爷,夫人来了。”
那人说道,江宴城原本还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头,听到那两个字猛然眼睛睁得开来,他看了一眼那人,然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大步朝着房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