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熹没有松手，反而攥紧她的手腕：“小姐，你没事吧？”
帽子女孩扭动手，额上冒出细汗：“没事…可以先放开我吗？”
“真的吗？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如跟我去一边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呃。”帽子女孩手极力后扯，抓住她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苜熹淡淡一笑，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她靠近几步，贴在女孩耳边：“小姐，偷东西可不对。”
说罢，未给她反应，苜熹揪人拉入巷子里，一下下掰开她握得发白的手指尖。
泛白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两颗袖扣。
那是苜熹偶然路过饰品店，想着好看买下的。
并未想送人，只是带上好看，再说，她也穿西装。
“说说吧，为什么偷东西。”苜熹夺过花朵袖扣，松开她的手，“不论什么理由，今天你都难逃一劫。”
帽子女没想到她如此敏锐，踢掉旁边堆叠的杂物，打算溜走。
发霉腐败的气味冲进去，苜熹向前抓住女孩的手，转身躲过砸落下的杂物。
挣扎间，女孩头上帽子掉落，熟悉的脸刺激苜熹记忆。
“是你？”她把人拉近，眼神复杂，“为什么又偷东西？”
文芷暴露，听得她声音，再次确认下来。
还没等苜熹出声，她先一步跪下来。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你东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料想之中的狡辩没有到来，苜熹下意识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文芷避开她的手，面上恳求，嘴里不是滋味。
匆匆扫上面前女孩一眼，便知晓她一定不缺钱，身份非富即贵。
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自己就要和哥哥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起来讲话吧，我并没有让你跪下的权利。”苜熹力气大，把文芷硬生生拉起来。
“你有什么苦衷？”
文芷揣度她的言外之意，想起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悲从中来：“我…”
“慢慢说吧，不着急。”苜熹拍拍她硌手的肩膀，慢慢引导。
“我想…请您帮帮我…”文芷哽咽，眼眶通红。
“你想怎么帮？”
出人意料，文芷满腹的话卡在喉口，睁大眼睛愣愣看着苜熹。
她的来意，自见到那张脸开始，苜熹心中了然。
尽可能拉人一把，再者，她也需要有十分了解街头巷尾、能够帮忙预测游行路线的人。
于是，一桩暗中交易水到渠成。
任务顺利进行，苜熹慢悠悠回到家，小别墅里，灯光没有亮起。、
她不解，刷瞳孔进去，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地板上还残留着橙红色的夕光。
往常这个时候，阿亿都会回来的。
叮咚——，手环里收到一条消息。
打开一看，弥辰亿的信息弹出来：[主人，这边来客比较多，晚上八点钟前我会回来，保温箱里有今天的晚饭，记得吃。]
那好吧，担忧消散，苜熹收好手环里的饭菜，打开冰箱喝掉小瓶营养剂。
想等他回来一起吃，不如先推理几条最有可能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