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殷从头看到尾，久久没说话。
质疑的声音响起。
“老师，她对了吗？”一个男生举手发问。
“错了吧，老师都没说话。”
“就算她测试成绩高又怎样，课堂成绩不低得离谱？”
“是啊，但凡学了一点都不会是倒数第一吧？”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夸下海口，真是笑死人了。”
“安静。”华殷摆手示意，神色复杂。
苜熹暗中打量他，扫瞄镜路过他的指甲，发现细细的缝里面，带着点残留的绿色。
应该是故意洗过，没有洗干净。
绿色的东西？
是什么呢？
一记暴扣扣在脑袋上，苜熹捂住头，眼角溢出泪水，愤愤瞪着出手的华殷。
“抄十遍。”华殷被她表情逗得一笑，眼底蕴着残存的惊喜、深沉。
“我没错，我不抄，你错了。”苜熹后退几步，手指碰着头上的包，咬牙切齿。
“我说你错了，就错了。”华殷恢复严肃的神情，指着讲台下，“回去继续站着。”
“智脑，请测算结果。”苜熹不管他，对智脑下发指令。
智脑启动，显示屏上，一个大大的勾，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您的答案正确。”
这句话出口，班级里质疑的声音化作化作嫉妒的眼神。
“我没错，我不抄。”苜熹站回讲台下，再不听讲。
正好错过华殷变幻的神色。
课堂氛围因为苜熹变得有些混乱，华殷止住混乱，继续上课。
下课后，苜熹和墨咕正要走，被华殷叫住。
好歹是指导员，又是新的观察对象，苜熹停下，静静等待华殷的下一步动作。
“写一份5000字的检讨，明天上课之前交给我。”
“我不写。”苜熹眼神戒备，“我没错。”
“没错？”华殷冷笑，“其一，上课不听讲，其二，公然顶撞老师，其三，扰乱课堂秩序，哪一件事情冤枉了你？”
苜熹哑口无言。
大五就一个班，之前的指导员都晓得她学过，没管过她。
现在新老师不清楚情况，她承认，一开心就容易做点傻事情。
没有办法，苜熹领罚，可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去时，一支好看的油菜花，静静躺在她宿舍门口的菜篮子里。
天黑请闭眼，今晚，“狼人”苜熹要杀人。
网上抄掉检讨后，苜熹换掉装扮，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武器研究研发学院。
陈彦的内部消息是，这个学院里，她们这边潜伏的人员被间谍发现，秉持着杀一个是一个、新手不用就成老手的种种原因，选择苜熹来做这一单。
按道理来说，新人加入，为表忠诚，是要先开刀。
过上一星期，才叫她来杀人，的确晚点。
完成人员“清剿”任务后，苜熹路过学院外一处密林。
想起关于这片林子的秘密，她给沉烨发去信息，孤身潜进去。
明亮的月光透不进来，林子里处处都是高耸的林木，遮挡视线，分不清东西南北。
苜熹在最开始的树干上绑上一根极细的丝线，标记来回路线。
这片林子磁场紊乱，电子类的设备极有可能会失效。
万一遇到危险，她要做两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