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就是懦弱,娘,你说过不是那个懦弱的王妃了。”
张氏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毕竟她想死这事情,未曾和任何人说过啊。
姜知云无奈道:“我进门你就把所有的东西交给我,还有阳哥儿说你很多次都在自己屋中研究书本,看看是挂脖死,还是要吃药死。”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怎的被阳哥儿那个臭小子看见了。”
“还有你,太想去陪他了。谢书珩那时候一夜变得成熟,受伤害最大的是你,失去大儿子,失去丈夫。但是你罕见的平静,除了向死而走。我找不出其他的道理。”
张氏擦了擦眼泪:“是这样的。”
姜知云道:“反正母亲,你若是死了,到时候我不管谢书珩,也不要阳哥儿,我自己潇洒快活。”
“你要好好地活着,盯着我这个儿媳妇才好。可省得?”
张氏破涕为笑:“你是母亲,还是我是母亲啊!”
“你说话这味儿,就像是我母亲当年对我的训诫一般。”
“最惨还是我惨,及笄之前要被自己的母亲训诫,等着成了婚被自己的儿子管束。有了儿媳,还要对我耳提面命。”
姜知云说着和她对酌一口:“真是好福气。”
张氏心中开阔,今夜竟然像是朋友般和云娘吃了酒,晚上俩人躺在一张床上休息。
——
涌泉村,许平安家中。
家中什么都没有,本来是想要把这个新买的住所卖出去,还钱给陆家。
但是这房子也没人买。
因此,现在的姜知晚,不仅仅欠赌坊的钱,还欠着陆家一大笔。
陆家二老知道她姜知晚骗钱之后,便叫一群人来把他们一家打得半死,特别是姜知晚,躺在床上休养了好些时日,外伤才好。
现在想起来,都是泪。
走路还一跛一跛的,心中全是悲愤,每天还要讨好丈夫和婆母,经常被婆母指桑骂槐的说。
姜知晚现在只是靠着对姜知云的恨意,争着一股气。
听说姜知云生意越做越大了,甚至还抄了申家,做的点茶还打算名扬四海……
等着她身子好些了,就去找姜知云算账。
对了,她还要穿新衣裳,要穿好的!
前两日才缠着许平安,买了一身好看的衣裳,今天就穿起来。
起床准备去做饭,顺便去柜子上看看自己藏起来的钱,都是许平安卖菜赚的钱,如今都有四千多文了,算下来也是三两银子。
反正现在自己的丈夫在菜地里种菜,能力也是好的。
姜知晚捞出来,就发现钱少了一半。
她气冲冲地走出来,看着在客厅里坐着捯饬她口脂的两个小姑子。
赶紧就把自己的口脂抢过去。
指着她们就说道:“好的不学,学人家偷钱了?”
“嫂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我们什么时候动过你的钱,你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大丫许若男一脸无辜的看着姜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