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我想我会努力，朝着你的方向努力。咱们家不能只靠你撑起来，还有我自己。”
“嗯。”
姜知云点了点头，看着婆母一步步走出来，眼神变的越来越坚定，她这心里也觉得欢喜。
“明日我们去卖药，顺便给阳哥儿找个学堂。”
云娘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阳哥儿，有些心疼。
今日刚巧张氏和叶七从集市回来了。若是没有回来，只有阳哥儿一个人，那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对于姜家这些丧心病狂的，什么时候想起来抓孩子当威胁要钱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阳哥儿去学校不仅可以认识新朋友，还能学到东西，，更重要的是，启蒙学堂也能保护着孩子。
至少姜家这种就找不去学堂闹事。
因为先前就和张氏说过这个话，所以张氏现在也不觉得有问题，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
“云娘，我就是担心我们家流放的，没人愿意要孩子读书。”
“无事，明日我们去准备拜师礼，也就是那束脩。差不多就是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等六种礼物。”
上辈子云娘这些事情做得多，自然是妥帖的。那许家的孩子，后面这不是她这个主母照顾。
因为重视读书，所以那会儿家中谁的束脩礼物都是姜知云亲自准备。如今也算是得心应手。
张氏有些感慨：“自从被流放那日，我从未想过我们家的子弟还有读书的机会，也未曾想过我们家还能有钱，果然是造化呀。”
“云娘。不管怎样，要是没有你我们家肯定是不行的。娘感激你一辈子。”张氏抓着她的手，“今日实在是吓到我了。我就想着，我死多好不中用了。你不能死，你要和书珩长长久久的。”
张氏也是把真心话全说出来了：“书珩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但他毕竟是我养大的。我知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不过你不用有负担，不喜欢他也成的。你们之间怎样都好。”
“日后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女儿，好吗？”
张氏今天是真的心疼了。
之前那家子怎么闹都好。今天是一家子穿着白色的孝服迫不及待拜祭自己的女儿。生死未卜就如此。
云娘这孩子，应当是从未有过期待吧。
云娘也知道她说什么，而后笑了笑：“娘，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我在姜家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也是吃了足够多的苦，兴许才能遇见你们这么好的人。”
虽说谢书珩未来杀人不眨眼，但是至少现在，姜知云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
不看未来，只看当下。谢书珩是好的，张氏是好的。阳哥儿更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孩。
她在这里，有时候还真的会想，会否就是唯一感受到的亲情？
话毕，回房睡觉。
姜知云躺在房间，第一次感觉有些空洞。
是有点想谢书珩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在那边可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