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谢书珩的大夫,依旧是上次来给他们看病的那个。
原本半夜三更是不救的,但是瞧着姜知云也是熟人,知晓这家是可怜人。
他干脆起身就帮着整治。只见大夫皱着眉头,道:“你们家这郎君,伤得很重。不仅有皮外伤,还有内伤。经脉都断了许多。”
大夫看着都心疼:“你这样子,能撑到现在还活着,已然十分不易了。”
“才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年轻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大夫话多,但是姜知云听到这样说,立马道:“是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有,也没有。”他看着谢书珩,“所幸没有失血过多。若是再丢一些血,谁都补不回来了。这位娘子的草药,确实很及时。还有,若是只给你缝合外伤,没有生命危险,很快就活过来了。”
“但若是你还想用武力,必然要缝合里面的经脉,我这里没有麻药,施针以及缝伤口,这种我虽然在医术上见过,但也是第一次做。所以生死,不好说。看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姜知云看着谢书珩,已经知道他要选择什么了。
呼了一口气说道:“都听你的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谢书珩道:“我选第二种,生死有命。烦请大夫帮忙尝试一二。”
病人都同意了,他身为大夫的,岂还有推脱的道理
这会儿他看着姜知云:“姜娘子,你就在这屋里等着,时不时的给我递东西。这怕是要缝三个时辰以上了。”
“我可以。”姜知云点头。
因为知晓他们是夫妻,倒是也没有拉帷幔。就让姜知云这样干巴的瞧着。
不和谢书珩对视还好,一对视二人都比较尴尬,而后十分默契的避开。
大夫也有些好奇:“这不是夫妻了吗?怎的俩人还这般羞涩。”
姜知云随意道:“新婚。”
大夫点了点头:“因为没有麻药,等会儿若是你郎君撑不住了,小娘子记得过去捏着他的手。别让他乱动。”
“好。”
姜知云在一旁看着,瞧着他把那些经脉挑出来,而后开始用线缝在一起。她看得触目惊心。
而谢书珩额头全是大汗,这会儿低着头隐忍。姜知云把手伸过去,拽着他,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谢书珩像是对她完全信任一般,把手拽着她。果然,这样要好受一些。
但是姜知云可不好受,她的手已经被谢书珩掐出了血印。
……
一晃眼,黑夜到白天,姜知云都不记得换了多少盆血水,总算!
谢书珩这边缝合结束了,还给所有的伤口都抹了药。
大夫也已经精疲力尽。
姜知云就着医馆的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菜。简单用豆腐和碎肉捏成一个个小丸子,而后放上酸菜一起,弄了个酸汤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