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身子往前靠,双眸认真盯住谢容锦的反应。
谁知道谢容锦听得,眸中光亮闪动,勾起唇角往前一靠:“那要看谁让我徇私了。”
玉棠只当他趁机又说些没意思的话来,便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是世子你无法违抗的人,你打算如何?”
谁知道谢容锦垂眸一笑,十分随意说道:“你是指我父亲吧?”
玉棠一惊,瞧着谢容锦的神色,这才恍然,他自然也察觉到了。
“豫王,现在动不了他,不用我父亲说,我也明白,玉棠啊,咱们现在只能先毁了他的组织。”
玉棠舔了舔唇瓣,微微蹙眉。
谢容锦竟然什么都知道,却装的一副毫无自觉的模样,连她都没看出来。
“好了,我父亲今日回去谈判,你就放心吧。”
谢容锦伸手过来拉着玉棠的手,瞧着她手上的烫伤:“老夫人的药膏还是有用的,我让大夫认了认,说里面加了生肌护肤的天山雪莲呢。”
玉棠瞧着他要将话题岔开,便将轻轻将手抽了回来。
“多谢世子关心,我只是想要知道杨玉安今日也去了,她会不会和豫王有什么交易呢?”
谢容锦立刻伸手抓住玉棠缩回去的手扯到自己跟前,用指腹摩擦着她的指甲:“她想要威胁豫王,就是想错了。”
玉棠脸色猛地一变色:“所以你当初将阿十留在侯府,就是为了这个?那他的命去谈判?”
“玉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呢?”
谢容锦不肯松手,紧紧抓住玉棠的手腕,有些恼火,显出之前的脾气来。
玉棠手上吃疼,面上带出来了,他才察觉松开手。
玉棠揉着手腕侧身坐着:“阿十呢?”
“在侯府。”
“当真还在侯府?”
谢容锦抬眼望着天叹了口气,身子一歪靠在软椅靠背上:“自然!我知道你在意阿十,怎么会拿他的命开玩笑!”
玉棠抬起眼皮瞧着谢容锦:“侯爷呢?”
“哼,你小瞧我就是了,不必连我父亲也小瞧了,如今是豫王要和我们谈判,凭什么我们要出筹码?”
玉棠听得,明白侯爷也要将阿十当做一个筹码,作为对付豫王的手段,不会要他的命,只是——
“所以你们已经知道了阿十的身份了吧?是不是调查了之前幼儿的卷宗,发现的?”
谢容锦瞧着玉棠面色冷静了许多,身子也坐正了肯对着他了,这才道:“是我父亲猜出的,这话关乎重大,我不可和你说。”
玉棠听得,迅速站起身来:“那我不打扰世子办公了,先就回家去了。”
“回家?你回哪个家?”
谢容锦伸手又一把拉住玉棠的手腕,强她留下。
“自然是接了念哥儿回家,侯府实在是让人畏惧,我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容锦噗呲一声笑着,揽住玉棠肩膀将她转过身来:“赌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