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衡回到府中就打发了人去调查,他自己就在府中恢复元气,听到玉棠的询问也是不加理会。
顾九清晨照理来到玉棠家中查看,却发现屋内空寂,空无一人。他连忙转到店铺和唐之南家中,却只见店铺关门,所有人都不见了。
问的周围的邻居,都说唐之南清早就带着孩子们去游山玩水,要过几日才回回来。
哪里有所有人一时间全部消失的道理?
“你们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邻居们都摇头:“唐老板只是说孩子们吵着要出去玩,就带着他们去就是。”
“不过我看他们神色有些匆忙,像是急着走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敢船。”
顾九听得立刻赶到梁城西面的码头查看,今日的客船还停靠在岸上,顾九跳上船,挨个在甲板上查看。
却见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带着斗笠坐在角落中,垂在地上的黑麻衣角颜色紫黑,常年耍刀弄枪的人自然明白,此人正在流血。
黑衣人察觉到顾九的目光,伸手往斗篷里面伸去,顾九知道他这是要摸刀,正准备要应招,忽而肩膀被人敲击了一下。
顾九回头看去,发现许久不见的唐五嘻皮笑脸揽住他肩膀:“兄弟,你也坐船啊?”
唐五的手一下没一下得捏了捏顾九的肩膀,还对着那黑衣人快速扫了一眼。
刚才捏那几下的意思是唐五在执行任务。
顾九忍住话头,反手拍了拍唐五:“我这不是要送你吗?谁知道一直没看到你,便四处找你。”
唐五本以为顾九也是冲着黑衣人来了,听得这话,只得哦了一声道:“就要开船了,我喝醉了来晚了,多谢你送我。”
顾九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唐五:“我还有要事,可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顾九同样用手捏了捏唐五的肩膀,给与他此人有武器的信号。
唐五坐下,对着顾九挥手,船便开了。
顾九管不了唐五的事情,转身又寻了一番,在没有任何的线索,连忙休书传信给谢容锦,顺便将巧遇唐五的事情也说了。
杨玉安每日端着茶汤送到谢容锦的房中,放下了每每还坐下说句闲话,谢容锦也就回几句,表面和气,却各怀鬼胎。
那个教习先生在老家办完了丧事才回到京都,多耽搁了五六天,等他一回来,薛七便得到了消息,立刻赶来回禀。
薛七一脚踏入房中,正待要言,抬眼瞧见杨玉安抬眼好奇的目光,连忙退后一步行礼。
杨玉安转眸看了一眼谢容锦,见他冷淡的神色忽然凝聚起专注来,明知道他们有事情要商量,就是坐着不走。
杨玉安客气吩咐薛七起身,自顾端着茶杯慢慢品茗。
薛七不好就这样站着便说道:“世子,咱们等的那个线人终于被抓到了,等着你亲自去审问。”
谢容锦听得几个字早已经起身,此刻已经绕过书桌就要出去。
杨玉安用软糯的声音配合着面上温柔而担忧的神色起身送道:“阿锦在办什么大案子吧?可要担心,注意安全。”
谢容锦随口嗯了一声,人早已经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