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一把!”连郕戟一边扶着门框一边伸出一只手,秦川将他的手搭在了肩头:“殿下您小心点儿!”
一连几日连郕戟都不曾歇息过,只要是清醒的时刻就一定要起身走上两步,如今双腿也在渐渐的恢复力气。
“萧姑娘说的没错,这几日多走了走感觉两条腿都更有劲儿了。”
“但是您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就站起来吧!”秦川不满的问道:“萧姑娘萧姑娘,您发没发现您现在嘴边除了萧姑娘就是萧姑娘。”
“咳!”连郕戟轻咳了一声:“胡说什么呢!”
“这几日可收到了陇西的消息?”连郕戟脸色有些沉重。
秦川摇了摇头,意识到连郕戟这个方向可能根本看不到自己摇头,急忙找补了回来:“没有。”
“顾忌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从他去了陇西以后基本上就是断了联系。”
“殿下,您说顾忌他不会遇到了什么事吧!”
“放心吧,顾忌没你想的那么柔弱。”连郕戟站稳了身子说道。
“不过这件事情万不可掉以轻心。”
“陇西这些日子实在不够安稳,顾忌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秦川心里纵使再着急,可是一看到连郕戟这副平和的面孔自己的心慢慢也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殿下。”
连郕戟微微点头:“这几日你若是无事就不必日日过来了,家中不是还要操办寿宴吗?”
秦川闻言苦笑了一声,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家中的寿宴定然是没我什么事的,与其呆在家中看人眼色,倒不如在这儿陪您走一走更舒服些。”
“连郕戟抬头看了他一眼,素来含笑点眸子平静的有些奇怪,连郕戟是知道他家中的情况,因此没有再劝什么:“随你吧。”
闻言秦川很快又重现展露出一个笑容,连郕戟没再看他,招呼着人将自己安顿好就赶他走了。
秦川没有纠缠逗留,百无聊赖的出了恭王府又不知朝哪个方向走去。
“君子立于世……”
“先生,什么是君子?”
半大的小子总是无法在一个地方坐得稳稳当当,冯汀觉得面前这个男孩儿就是一个意外。
听到男孩儿的问题她环视了一眼四周,坐在他身边的那些孩子要么神游天外,要么早就跑走了。
“君子,是一种对品德高尚之人的称呼,更是一种对自己的警醒。”冯汀开口解释道:“天下读书人皆以君子两字为目标,誓要做那淡泊名利之人。”
“但这两个字又何尝不是一把悬在于头顶的利剑?人人皆可以自称为君子,可是唯有受人尊称一声君子之人才算得上是真的君子。”
男孩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现将目光投向了书本。
冯汀见状接着读了下去,下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着桌椅板凳倒下来的同时,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冯汀急忙上前制止,却被一个半大的少年推得一个踉跄,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之前问话的那个少年立马跑过去挡在冯汀面前,看着眼前一片混乱,冯汀眼前不断的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