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哦,差点忘了,我还是您的女儿呢,可从小到大,女儿受过您最多的教导,好像也就四个字,待价而沽!
从女儿七岁那年开始,父王您就到处张罗着一些王朝贵族之后的画像,供女儿挑选,您还会将那些子弟背后的势力,对女儿一一进行剖析!
哪一方势力,对雍王府最有利,您就让女儿记住哪一方势力,并且与之交好,非但如此,待到女儿十二岁,您还想让女儿多去跟一些势力的后人,进行……亲密的交谈!
用您的话说,我李婉儿,终究只是一个女儿身,无论今后选择哪一方势力作为自己的婆家,也都要顾着娘家一些,甚至如果到了关键时刻,您还希望女儿为了雍王府……”
又没等李婉儿说完。
“栎阳郡主,老夫冒昧的多说一句,家丑,不可外扬,过分了,再怎么说,王爷也是你的父亲,哪有女儿这样让父亲下不来台的?”
林朝忠忽然打断。
“你让她说,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忤逆的机会,那她还不得好好的痛快痛快她那张嘴啊!况且你也知道,本王家的这位好女儿,那可是有一半的大魏血脉呢!牛气!管不了!”
李必的脸色已经不是黑那么简单了,都紫了,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好吧,老夫多嘴了,栎阳郡主,还请继续。”
林朝忠把双手往袖子里一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谁让人家不领情呢,既然不领情,那就别怪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林朝忠!你这个老匹夫!你就是根搅屎棍子!当初活该你被妖邪重创!当初你怎么没被打死呢?”
李必恨得牙根都痒痒。
“别别别,老夫是根棍子,那您是啥?这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夫有幸苟活到今日,托的可都是您雍王的福啊!不然早死了!”
林朝忠耷拉着眼皮,摇头晃脑的说着,还真就恢复了几分当初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风采,敌急我不急,气死敌。
“李婉儿!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本王与你,水火不容!你就气我吧!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孽障!老子哪天真被你气死了,看谁还给你撑腰!”
李必指着李婉儿的鼻子,咆哮完,气冲冲的向外面走去。
“气不死你,就算真的气死了,也有我李婉儿跟你的女婿给你披麻戴孝,到时候我们夫妻还会给你扎很多‘百子千孙’烧给你,满足你想要让你的儿子继承你王位的梦想!”
李婉儿看向李必怒气冲冲的背影,尽管不觉间已经红了眼圈,却还是字字诛心,嘴上不饶人。
“都是你娘!!”
李必也不知道被李婉儿的哪句话戳中了肺管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怒指着李婉儿,吼出了这四个字。
“我娘?若非你工于心计,我娘又岂会那般待你?纳妾生子,很平常,我娘身为大魏长公主,又怎会只因这些小事迁怒与你?我娘嫁给你之后,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对大夏做了什么,对大魏又做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吧?”
李婉儿别过头,没再面向李必,而她说话间,泪水已经打湿了她脸上的那层灰尘。
林修看了,不知怎么的,心头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关键也猛然想到了一件事,过去五年,自己在魂玉空间内阅览过不少关于根骨的奇书。
道骨无需血脉传承,全靠机缘巧合形成,但是仙骨,却需要有着严格的血脉传承,父母双方,至少要有一方具备仙骨之姿,下一代才有几率觉醒仙骨,而雍王李必,是仙骨吗?显然不是!
这样想着,林修眼角狠狠一抽,莫非……
李婉儿并非李必的血脉?
关键从李婉儿刚刚这番话来判断,她好像是在暗示李必什么?
而就在这时,李必也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传我王令,栎阳郡主疯了,为防止其乱跑乱颠,祸乱大夏,雍州三千营,把雍州城给本王守好了,栎阳郡主若敢出城半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