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语心神都在台上两人身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显然被吓到的不止他一个，刚站起来的哥们儿一个趔趄，很干脆地摔地上坐着。其他人也是惊魂未定，纷纷看向门口。
“愣着干嘛，归位归位。”
方程语看向声源，只见一人臂弯里抱着几本板砖厚的硬壳封面书，高度直抵鼻尖。一边收回踹出去的脚，一边高声吼道。
严程？
来人正是严程，把招生当成面试，被周云白他们戏取了外号羊咩咩的辅导员。
“我来我来！”
周思月不愧是当姐的妹子，几步冲上前去，不等人说话就抢走了严程手上一半的书，‘嘭’一声放到课桌上，力气感人！
“方程语，方程语今天来了吗？”
“老师，我在。”
严程低头翻着什么，例行公事一样问了问。
周思月还没回答，方程语就率先出声，表示自己也没有缺那么多课。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人真来了。严程脚步有些急促地向着后排走来。
“方程语啊，你和黄家小子那个科技比赛是个怎么比法儿？”
【叮，汲取到群众期待值。】
啥？
“老师，咱们先上课吧，这个我们可以私下说。”
方程语心里一乐，还以为是个年轻版老学究，又要把自己当免费学术劳动力。
没想到是这个事儿。
三个破90可用值的同学，一个不惧上面指令，明显后台强硬的年轻老师。这冷门的文物学科，怎么净出些奇葩人才？
“也是，也是。”
严程也是个好讲话的，丝毫没有初见时候那种不好相与的样子，点点头讲课去了。
然而方程语还是天真了。
毕业好几年的人，早就没什么上学的概念，这会儿严程一句‘打开你们的课件’，他就懵了。
他什么都没带，空手就来了啊！
方程语扫了一眼前排坐一起的李罗运和周云白。
很好，李睡神挪到了窗边，还在睡，震天响的踹门声他是压根儿没惊醒。
周云白桌上倒是放了一台笔记本，这会儿正刷刷敲键盘。除此之外一干二净。
“周云白，课件有吗？”
方程语决定挣扎一下。
“啊？什么东西？”
“……”
方程语又看看隔了个位置坐到他左边的周思月，虽然女孩儿正在……磨小刀？？
方程语决定再挣扎一下。
“月月，课件你有多的吗？”
正在专心给一把装饰性袖珍小刀开刃的周思月闻言，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反问他‘什么东西？’
方程语扶额。
都是什么奇葩，难怪他今早一路过来根本没想起来带书这回事儿。
最神奇的是，严程这个考究党居然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在放任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