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六看完凌天送过来的信后,随手扔到了炭火盆子里。
宣纸瞬间化成灰烬。
凌天依旧义愤填膺,“主儿,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都说祸不及妻儿,她有本事找你算账,找大阿哥算什么本事?”
瓜六:“什么话?”
双福和景泰脸色更差了。
永璜是他们一手带大的,感情颇深,谁敢动永璜,他俩就敢去拿命拼。
瓜六无所谓的看着三人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宫的永璜身强体壮,哪那么容易就被她算计了?”
双福想了一下,用力的点头,“煮葱烩!怪不得一直让大阿哥强身健体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只是奴才气不过,奴才现在就想……”
“行了行了!”瓜六不耐烦的打断了双福,单手叉腰站了起来,拎着帕子一个个的指着她们,“都说储秀宫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个脑子,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你们就是没脑子!”
“后宫争端,只有阵营,没有底线;事关位分、皇储,动起手来谁还管你是不是孩子?”
“这不是送上门的建功立业机会吗?本宫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们的大如呢!”
瓜六得意洋洋的抬起手,“还愣着做什么?本宫的大氅呢?”
“拿那件粉色的!”
……
尚书房。
乾隆愤怒的把茶盏摔在了江与彬的脚下,“区区一个痘疫,竟然已经祸害了几个县城了?”
“要你们这些太医何用?”
瓜六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迈了进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祺贵妃?你怎么来了?”乾隆压下狂躁,对她招了招手。
似有些多年了,瓜六对他这个皇上一直爱搭不理。
心思多半花在了她那些马吊搭子上。
还记得潜邸时,她那样娇憨可爱,如今也变得生疏了。
这粉色,她也是好久没穿了。
瓜六走到乾隆身边,抬手搭上了乾隆的肩膀,对跪在地上的江与彬斥责,“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看把皇上气的?就应该把你们脑袋都卸了!”
装模作样骂完了之后,又温声细语的对乾隆说,
“皇上,曾经太医院伺候的卫临是这方面的神医,又得温太医真传,不如皇上给他下一道旨意?”
“虽说他已经告老还乡了,可医者父母心不是?”
“卫临?温实初的徒弟?”乾隆想起了曾经额娘的那段绯闻,心底不悦,但又想到了温实初治疗时疫的确有一手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还有一事!”瓜六走到江与彬身边跪下,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皇上,永璜是个榆木脑袋,跟她生身额娘诸英一样是个实心眼的。”
“若是指着他有什么大作为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样的事情,永璜的细心是在合适不过了。”
乾隆闻言,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他正愁让何人前往疫区,治理痘疫。
这人非得是靠得住的,却也不能是身上有差事的。
如今准噶尔战事正在紧要关头,得力的人手头都有要事。
各司其职,看似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