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信女的永璋什么都不是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信女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啊!”
“信女知道错了!”
她昨日嘉贵人的下场,心里实在害怕,那贞贤她素日里也有接触,是再周密不过的人了,怎么会犯如此低劣的错误?
没人做局,她是不信的。
瓜六昨日看她那一眼的时候,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秘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了啊!
思及此,苏绿筠更加惊慌的磕头,“菩萨保佑!”
看到这一幕,永璜无力的垂下了手里的竹筒,“额娘,儿子觉得纯娘娘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若是没有嘉贵人挑唆,她也不会对永琏下手。”
“咱们还吓唬她吗?”
铛!
瓜六敲了一下永璜光洁的额头,“你懂什么?蠢货往往比恶人更可怕,恶人能防,蠢货防不住!”
“恶人是趋利避害,有目标的去针对。”
“蠢人,无差别攻击!”
“这样的蠢人,若是不遏制住,怕是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又闹出点幺蛾子!”
永璜一脸崇拜的看着瓜六,“宫中人人都说额娘不聪慧,儿子倒是觉得额娘是这宫中最为聪慧之人。”
瓜六得意的挑眉,嘴角的弧度根本藏不住一点,“你懂什么,额娘上辈子就是那个又蠢又恶的,她们这些啊,都是小儿科!”
“谁,谁在那里!”苏绿筠听到窃窃私语声,当即如同炸毛的刺猬般防备了起来。
瓜六拍拍衣襟前面的褶皱,拿过景泰手里的枕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祺贵妃?”苏绿筠震惊的忘了行礼,只是呆呆的跪在蒲团之上。
瓜六举起芦花枕头,狠狠的朝着苏绿筠的身上砸了过去,一时间,芦花纷飞,呛的苏绿筠睁不开眼。
瓜六拎着帕子,掩住口鼻,瓮声瓮气道,“害完人了,开始求神拜佛了?你也是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给那无辜枉死的茶音超度一番!”
“娘娘,您饶过嫔妾一命吧!”苏绿筠匍匐到瓜六的脚边,抓住她蜀锦做的花盆底,“娘娘,永璋是无辜的啊!”
“滚开!”瓜六抬脚踹开苏绿筠,嫌弃的说道,“永璋无辜,你不无辜!敢害本宫的儿子,你这条命也不用要了,等嘉贵人生完孩子之后,一起去陪她做个伴吧!”
“娘……”苏绿筠呕出一口鲜血,当即晕了过去。
不是,这么不禁吓啊?瓜六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就是想出口气,没想真弄死她啊!
她瞪了眼双福,“快去看看,还有气吗?”
“没死,晕倒了!”双福试探完脉搏之后,才松了口气。
瓜六翻了个白眼,“抬回去,找个太医随便医治医治算了。”
听到太医院三个字,双喜一拍脑门儿,“哎!奴才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今日江太医稍来口信,说冷宫乌拉那拉氏托人跟他要一些砒霜。”
“真能瞎折腾,告诉江太医,砒霜太贵了,给她换一些便宜的巴豆吧!”瓜六抬眼,“出恭她不是最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