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苑的屋子，窗户都紧闭着，根本透不进一点声音。
陆行知就站在门外，目光沉沉地，盯着虞烟的脸。
而淅淅沥沥的雨声，也随着打开的门，传进房间里。
这句话之后，空气里又回到了，诡异的宁静。
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攥成拳，极力隐忍着怒气。
哪怕距离一门之隔，虞烟也能清晰地感觉，陆行知周身气压极低，是快要克制不住的样子。
素淡的脸上，盛满期待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难看。
虞烟察觉来人，并不是自己等着的那个后。
便马上敛起笑容，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同时间，出于本能地，把手往身后藏。
像是怕被发现，手里的手机，和那支录音笔。
敏锐的视线，也顺着陆行知紧绷的神色，落到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再然后，落到地面，不知看向何处。
心中原本已经燃起的希望，被外面的雨水浇透，淋了个彻底。
她脑子里飞速旋转，盘算着陆行知到底发现了多少。
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过了十几秒，虞烟再次，扬起唇角。
这次的笑容，再没有刚才的真心实意。
但她早就习以为常，对着陆行知，声音很轻地说，“我在等你啊。”
这样的语调，在最近，已经很少出现在两人的对话里。
虞烟装出来的那副样子，像是又回到曾经。
会对着眼前的男人撒娇，说好想他，只爱他，也只有他。
但从始至终，陆行知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她为了达到目的，在对自己虚伪地做戏呢？
他看着虞烟强撑镇定，薄唇缓缓张合，叫着心里的名字。
“虞烟。”
眼前的人，目光清澈，看着天真无害。
可陆行知却准确地捕捉到，虞烟眸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扯了扯嘴角，直截了当地，撕开那张面具。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装吗？”
虞烟原本平静的面容，在被戳穿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挑了挑眉，随即往后退了步，隔开两人的距离。
然后双手环胸，再没有刻意隐藏。
那副模样，对陆行知，是十足的戒备。
原本故作懵懂无辜的眼神里，也带着罕见的挑衅。
虞烟微微抬起下巴，笑着反问，“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