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拿到卧室看了看，连衣服的尺码，都刚好合身。
但她没有马上换，还是穿着衣服微皱的衬衫，再次走到餐桌旁坐下。
虞烟低着头，小口小口艰难地吞咽着，察觉身边位置坐下另一个人。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靠近，她只好把头压得更低。
陆行知眉头皱了下，随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吃东西。
胃里还是时不时泛酸，虞烟没吃两口，又有想吐的感觉。
但她不敢。
强撑着吃了半碗，便端起水杯，压住那股犯呕的劲儿。
虞烟拿纸巾擦了擦嘴，轻轻地说，“我吃饱了。”
正要回卧室的时候，陆行知手机响了。
她目不斜视，默默地等待时间过去。
因为离得太近，听筒里的声音，尽数传了过来。
那边有男男女女的笑闹声和音乐声，应该是在会所。
虞烟想到什么，不好打扰，便直接起身，离开了餐桌。
陆行知抬眼，听见周宴兴高采烈地说，“哥们晚上一定记得过来啊，就差你了！”
深邃的视线，随着纤瘦的背影慢慢移动。
直到虞烟关上门，再看不见，陆行知才回了句，“有事，不过来了。”
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
陆行知看着那道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虞烟进了房间，坐到床边的地板上，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像是被定住，一动不动。
听见关门声，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深夜，她觉得口渴，到厨房倒了杯水。
端着水杯回卧室，眼神随意扫过客厅阳台，发觉有点点的猩红忽明忽灭。
陆行知穿着睡衣，正站在阳台抽烟。
在虞烟看过去的时候，倏地转过头，和她对视。
然后指腹摁灭烟头，朝客厅方向走了进去。
虞烟握着杯身的手紧了紧，叫了一声，“行哥。”
对于她反常的主动，陆行知眉毛挑了下，似乎有些诧异。
谁知道，虞烟又往男人身前凑近，喉咙哽了哽，问，“我是不是，不能出国了？”
从虞清莉的事情来看，陆行知肯定已经知道了她的打算。
所以虞烟心底升起股不好的预感，也许……
她见男人神色冷漠，不死心地又说，“如果你担心我再和其他人有来往，我可以保证……”
虞烟语气坚定，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期待，“过两天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和这里的人，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