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素甚至有些乐不可支：“你不知道她今天在我面前那个样子有多憔悴……”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到商悦溪这样过。”
即便是以前害的赵明月怀孕退学，商悦溪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
或者说商悦溪的慌张一旦出现，就会被商家所消灭。
秦素无意中听到过商悦溪和母亲说话。
当时商悦溪做了一件错事，十分惶恐，对母亲林落处说，自己担心以后这些事会被别人发现。
到那时候，或许她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那时商悦溪还算年轻，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下子肯定是十分慌张。
林落处没有安慰女儿。
她说的第一句话反而是：“你作为商家的千金小姐，谁都没有胆子惹你，也没有胆子揭发你。”
“做错事很正常，但是不要因为做错事就慌了阵脚。家里都有条件帮你摆平。”
“做一个大小姐，最重要的就是样子好看，姿态优雅。看看你现在哭哭啼啼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当时秦素站在拐角的阴影处，觉得自己的三观都不太正常了。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又觉得，林落处说的有道理。
商悦溪就是这样一个人。
并不是生活在爱里所以才形成大小姐脾气，仅仅是因为被浇灌和溺爱。
可是从这件事，秦素没有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女儿应该有的教育和爱。
林落处在意的，无非也是她的名声和头衔。
说到这，秦素忽然垂下眼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来，我觉得商悦溪也挺可怜的。”
“不仅没有脑子，也判断不出到底谁对她好。失去了大小姐的头衔，她一无所有。在自己的事业上也没有能力，没有家里给的资源，一下子就翻车。”
说来说去，秦素甚至都觉得商悦溪很惨。
祁越抬眸，拉着秦素在自己身边坐下，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你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恶人不是天生恶人，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让他们变坏。”
“就像你说，当初的商悦溪知道自己做错事，第一时间并不是去道歉去弥补，而是去问母亲自己该怎么办才能不被人发现。她担心的也是以后被发现了，形象会遭到损坏。”
从这一点上说，商悦溪根本就不值得怜悯，也不值得被拯救。
秦素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只是对于母女关系有些新的认识罢了。”
林落处看起来一直在保护女儿，其实根本就没有爱。
她做的，还不如秦贞。
“忽然有点想我妈妈……”秦素轻声说着，莫名感到几分委屈。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还是那天留宿在商家，住在自己曾经的屋子。
祁越将她抱紧，指腹摩挲她脸颊，“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好，我知道。”
秦素眨眨眼，一双漂亮眼睛顾盼生姿。
“不过这是你应该做的，毕竟你都要对我求婚了，对不对？”
她笑眯眯的，像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