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往后一靠，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着商悦溪。
她将商悦溪脸上所有的窘迫和惶恐尽收眼底。
还有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是这件事秦素甚至不需要拿到确切的证据。
秦素可以仅仅是怀疑，而后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最后逼迫大房自证。
而商悦溪岌岌可危的信誉和名声，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秦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商悦溪，看着商悦溪越发苍白的脸色。
秦素摇摇头，“不过你先不要害怕，我暂时不打算这么做。”
“如我所说，我只是偷偷做了个鉴定，具体如何还是要看你们家人的态度和说法了。”
秦素不觉得商管家会坑她，也不觉得商管家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亲子鉴定的结果是确定的，只是眼下秦素还没想好，要怎么做。
告诉商悦溪只是第一步。
她想看看商悦溪会不会崩溃。
而商悦溪捏着那份复印件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只是冷声说：“商从素，你应该知道家主对我们的要求。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传出去都是一个丑闻……”
“我当然明白。我说过了，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
秦素说着垂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机。
屏幕从刚才就微微闪烁，是谁给她发了消息。
商悦溪也注意到秦素的手机屏幕亮起，与之相对的却是她再次晦暗下去的脸色。
“如果你想和你妈妈对峙一下，我不介意陪你去。”
秦素头也不抬地说。
商悦溪却没说话，捏着那张纸气冲冲离开了。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十分用力，像是在全力倾泻自己内心的所有情绪。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秦素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双脚支撑地面微微转了一圈。
前几天阴雨连绵，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样的天气，又能看到商悦溪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对秦素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
秦素眯着眼睛笑笑，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过了不久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她现在合作的线人发来的消息。
说的是亲子鉴定相关的东西，也是秦素暂时没找到的消息。
秦素扫了一眼，平静转账，对方发来几句表示感激的话。
十足的谄媚，和之前那个神秘人并不一样。
秦素忽然对一件事后知后觉。之前那个神秘人，对秦素实在是太冷淡了，即便知道秦素有钱他也始终是克制的。
不像现在这个人，仅仅是帮秦素做了一件事就已经跃跃欲试要多一些酬劳了。
秦素单手托腮，一手随意拨弄手机屏幕，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回复。
【看你的线索是否值得更多。】
除此之外，秦素绝对不会给更多的价钱。
秦素发完消息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此时，商悦溪正在回去的车上，只是一直心神不宁。
司机看出商悦溪心不在焉，礼貌地问了一句：“商小姐，确定要回家吗？”
“我……”商悦溪原本想说什么，却又忽然改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