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霍本打算去洗手间的，只是路过一面墙，他肩膀一歪靠在这里，却突然不想动了。
他在这场宴会上喝了太多。
最后所有人都在狂欢，几乎已经没有人注意到宴会的举办者。
商霍在角落里默默的站着，垂着眼眸，神色满是颓然。
秦素靠近他的时候，看到无数的人从商霍身边走过，可没有一个人驻足停留想看看他是什么情况。
不远处倒是有两个女人频频往这边张望，正是今天跟着商霍过来的那两个人。
一个红衣服，一个黑衣服，两人站在一起十足惹火性感。
不一会儿便有别的男人搭讪。
两个女人虽然看着商霍，可也没有拒绝那个凑近的男人。
秦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容的站在商霍身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秦素想象中，商霍会办的接风宴应该是一个和家宴差不多的，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聊起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不仅仅是秦素，还有和商霍同一个圈子的人。
但起码不是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每个人脸上都是快乐但麻木的表情。
这和秦素以前见过的那些纨绔公子哥举办的宴会没什么两样。
甚至不远处还传来一男一女暧昧的喘息。
秦素听不下去，拽着商霍的时候往外走。
两人从侧门离开，秦素松开手。
商霍身子一歪，往旁边站定，笑着看秦素。
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怎么让秦素心里十分火大：“商霍，我知道你没醉。”
虽然看起来烂醉如泥，可商霍的眼神里还藏着精明，这是秦素没有感觉错的。
如果连一个人是否醉了都看不出来，秦素这些年也就白学了。
商霍低声笑，随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他的衬衫根本没怎么系扣子，领带更添了几分色气。
“这就是你想要的接风宴？”
秦素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
今天的商霍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这会儿的性格表现，都是天差地别。
商霍勾唇：“的确是我想要的，毕竟是我办的宴会，我想如何就如何。”
“你想？商霍，你真的开心？”秦素质问道。
商霍却说：“我开不开心，也不是你要操心的事。”
秦素被这么一噎，咬唇不说话。
她不知道商霍怎么了，但直觉他这会儿还是清醒的。
在秦素面前，商霍的表现甚至是有些刻意了。
他像是在尽力演好一个纨绔公子哥的形象，因为和从前的自己天差地别，所以表现的也并不好。
外人或许看不出太多端倪，可此前秦素和商霍有过很多接触，所以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异常。
“既然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我就走了。”
秦素知道，自己在这里和他聊天其实没什么意义。
商霍原本不正经的脸色，却在听到秦素这么说以后陡然变得严肃。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盯着秦素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对秦素俯下身子，“姐姐，我们有空再见。”
商霍眼睛里是笑意，可很浅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