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溪的确没有认出秦素。
秦素跟在她身后几步步入卫生间时，只看到商悦溪对着镜子补妆。
商悦溪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礼服，妆容明艳大气，乌发红唇，的确不愧对大明星之名。
从外表来说，商家的小一辈的确都很出众，或许是因为商家那些公子哥娶的老婆也是个个貌美如花，孩子们几乎都能遗传到母亲的基因。
商悦溪也是现场为数不多的，不需要戴假面的女人之一。
秦素让自己的目光显得镇定平常，仿佛只是从她身上淡淡扫过去，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和怀疑。
商悦溪私下一个人时看上去总是冷脸的，仿佛对谁都不满意。
秦素从她身边淡淡走过，也没有激起商悦溪心中任何波澜。
秦素找了个隔间进去，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后，深呼吸。
小楼各种设施都是现代化的，即便每次会因为宴会的规格主题做一些不同的装饰调整，但洗手间永远是香喷喷又一尘不染。
她在这里思考两分钟，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知道商悦溪应该是补完妆离开。
到底还是没有出去。
今天是商霍带她来的，没必要给他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素对着镜子也补了一下妆，才从容戴上自己的假面，重新回到宴会厅中。
走廊和洗手间灯光幽暗，猛的回到明亮辉煌的宴会厅，秦素还有一瞬间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睛。
而刚走过去，她就看到一双在着急寻找自己的眼眸。
两人视线对上，商霍急急忙忙走过来拉起秦素的手，带着一丝嗔怪的意味，询问道：“刚去哪里了？好几分钟。”
“我还以为你嫌这里无聊，提前走了，却没跟我说一声。”
商霍的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暗示，秦素知道，他是说上次那个假面舞会秦素不告而别的事。
秦素抿唇：“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小心眼。”
“这也叫小心眼吗？如果是我不关心的人，我才不在乎他们去哪儿。”
商霍从容回复，最初的抱怨已经消失不见。
秦素莞尔，手轻轻穿过他的臂弯，牢牢挽住男人坚实小臂，声音泛着甜美笑意：“既然你不小心点，那就别提这件事。”
“那你能保证，以后每次跟我出来都不会像上次那样？”商霍挑眉。
换来的却是秦素一直沉默。
这件事，秦素自己都说不好。
她做事向来全凭自己心情。
商霍无奈，带着秦素继续往前走，不经意间落下一句像是叹息的话：“姐姐，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样。”
是么？
秦素心底反问，面上沉默。只是眼看男人带自己去的方向，并不是先前的宴会大厅，反而是上了楼，直达一处更隐秘的会客室。
她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商霍。
商霍也随之停下脚步，对秦素眨眨眼，“怎么？这地方你没来过？”
秦素摇摇头，诚实回答：“只知道是个会客室，有些年头，但从来没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