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也从化妆镜里看着商悦溪。目光平静无波：“这点事……恐怕我不知道商小姐的按摩习惯，会掌握不好力度。”
她才没有那么容易被商悦溪压制。
商悦溪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极其漫不经心。
“让你按你就按吧，不然你能给我化妆做造型吗？能帮上忙就去做，不要耽误时间。”
说完之后，微眯的眼睛睁大了。
她就是想看看秦素究竟会怎么表现。
而商悦溪也已经拿捏准了，秦素在工作场合，应该不会像私下那样对她。
不然秦素千方百计得到这个工作机会，和商悦溪接触又有什么意义呢？
果然就像商悦溪所料，很快秦素点点头：“如果您的确有这样的需求……”
说着已经动了动，调整自己的姿势。
刚才她是在一侧站着，现在则是正正好站在商悦溪身后。
商悦溪的视线不由上移，总觉得秦素看起来有点像背后灵，尤其是化妆镜的灯打得很亮，商悦溪背后的秦素却没有完全被照到。
雪白的皮肤，正红的唇色，若隐若现的手臂……
商悦溪后背一僵。
秦素大概能猜到商悦溪此刻在想什么，微微低下头，发丝在眼前倾泻，触到商悦溪的耳朵。
商悦溪嫌恶地皱眉：“别离我这么近，做你的事！”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认，商小姐喜欢的按摩方式是什么样的。”
秦素说着，热气喷洒在商悦溪耳边。
她像是一条在阴暗的路面上滑行的美女蛇，悄无声息的接近，商悦溪才能捕捉到些许的沙沙声。
这种感觉让商悦溪浑身起鸡皮疙瘩。
“随便你，只要给我按放松就好，毕竟等会儿要拍摄，可是要摆很多pose的。”
商悦溪不耐烦，说完后也不想再和秦素对话，直接招呼旁边的化妆师：“你也开始化妆啊，时间紧急！”
但她转移话题的举动，多少透露着自己的迫切。
秦素从商悦溪的一系列动作中，感觉到此刻她是恐惧的。
但这种恐惧对秦素而言却是极其甜美的果实。
双手搭在商悦溪肩头，秦素故做惊讶的开口：“商小姐真的好瘦啊，肩颈这么薄……平时应该有坚持锻炼吧？”
“你要按就按，作为一个搭把手的，不要那么多话！”
商悦溪更是不耐烦。
她明明是想使唤一下秦素，可没想让秦素用这么闲适淡然的姿态和自己对话。
秦素微笑，双手在商悦溪肩头按起来。
手劲大了一些，商悦溪尖叫出声。
“轻一点！”
最近工作的确很多，从商家老夫人过世后，商悦溪却收到许多工作邀约，需要她出现在大众视野。
而后又是守灵和追悼会，每个会被媒体捕捉的场合，她都不能放过。
一时间也算是连轴转。
秦素不言不语，手部的力气却更大了。
“你停下！”
商悦溪终于生气，甚至推开化妆师，对秦素怒目而视：“秦素，让你做这么点事你都不愿意的话，就不要说自己是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