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松开秦素的手，自顾自揉弄眼角。
压抑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缺口，极速宣泄，还没失去自己本身的理智。
她抱歉一笑：“孩子也影响着我的状态，我希望你能理解。”
秦素无话可说，只能点头，表示如果基金会有救助计划，会再联系他们。
临走时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掏出那个准备好的信封，塞在妇人手里。
她摆摆手离开。
妇人一直看着秦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捏了捏自己手中的信封。光是从厚度和重量，就知道秦素给的绝对不少。
她擦干净眼泪，捏着信封竟有瞬间的茫然。
直到身后的房间再次传来一些动静，妇人才匆匆回去关上门。
从家属院离开，秦素站在路边抱着自己的双臂深深吸口气。
和赵明月一家的见面，勾起了许多痛苦的回忆。
她已经从那样灰败的人生中脱身，可是却有个人永远被困在那里。
如果不是秦素当初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让自己走出那片泥潭，现在的生活或许比起赵明月也好不了多少。
可即便如此，秦素的费力挣扎也并没有让自己全身而退。在每个将自己沉浸在浴缸中的深夜，属于过去的伤疤和窒息感都会尽数浮现……
手机的嗡嗡震动提醒秦素，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商从素。
秦素拿出自己的背包，翻到手机，发现是部门的工作群正在聊天。
上面有一条醒目的公告，并且圈了全员。
秦素点上去，发现是一条临时聚餐通知。
【今晚七点，大家在风清餐厅集合。祁总请客哦！】
风清餐厅，其实也是祁寒谨名下一处餐厅。祁氏发展至今，涉猎的领域数不胜数，各种行业几乎都有他们的身影。
在秦素进入祁家当家教前，就已经对他们的所有情况都做了一个调查。
群内大部分都是针对这则突然通知的讨论，或是开心，或是抱怨。
大多是因为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完，总觉得去聚餐有些耽误时间，不过也只是在群里抱怨几句，还是表示自己会按时到场。
秦素又看了几眼。自己倒是没有回复。
或许因为整个部门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相处的氛围还算愉快，其实并没有职场上那些尔虞我诈。
只是，秦素过来后，到底也能看出这些人也有自己的小团体之分。
只是不会像中学时代那样，明显讨厌一个人就会集体孤立，职场里的团体霸凌大部分都表现在无视，或是在工作上不给予对方帮助而已。
秦素耸耸肩，看一眼还有时间，打算回家去换套衣服。
去赵明月家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t恤裤子，不太适合去聚餐。
秦素的外表已经足够出众，可去不同场合，毕竟要不同的包装。更何况，风清餐厅在祁寒谨名下，秦素总觉得自己还能去碰碰运气。
比如，偶遇一下。
事实证明秦素的想法是对的。
刚到餐厅不久，秦素便起身去洗手间，在拐角处果然看到了那熟悉而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