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商悦溪听着自己走路的声音，对那边的人说：“妈，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怀孕的女的……就是当年摔倒流产那个，全校通报教育过的……”
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商悦溪终于听到让自己满意的回答。
“肯定是死了，后来都没她的消息，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林落处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没有任何事能让她产生波动。
商悦溪听到这句话已经安心了，便说：“没事，只是今天忽然听到一个很像的名字，我就想过来问问。”
“悦溪。”林落处忽然开口打算商悦溪继续说话。
商悦溪脚步一顿，停在自己办公室前，手指也紧紧攥着手机。
“妈。”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就算是听到相似的名字也要装作不知道。”
林落处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商悦溪却从中听出几分严肃，甚至还有淡淡的嫌弃。
“家里已经帮你做过很多事，但是你自己要沉得住气。这些年你表现得不错，居然会因为一个名字就乱了阵脚。”
说完后，停顿片刻：“如果你真的有所怀疑，我会让人再去查一查。但我希望，从今后你能表现得更好。”
商悦溪轻声说：“我知道了。”
随后电话被挂断，林落处不喜欢和人手机通话，向来喜欢有什么事当面说。
商悦溪忽然后悔自己这么冲动，非要打电话回去问母亲这到底什么情况。
随即又想到秦素。
商从素已经回来的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母亲？但是听着母亲的态度，如果自己解决不了还要去给她带来麻烦，或许只会再次被嫌弃。
商悦溪想了想，烦躁推门进入，“商从素，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玩出什么花来。”
自己以前就能轻松钳制商从素，如今长大了，她的能力只强不弱。
商悦溪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而与此同时，会议室的小助理还在兢兢业业收拾桌面上的资料。
等一切收拾完毕，王心卉又将会议室的灯关上，打算回去自己的工位。
只是瞬间的疲惫让她靠在门口，忽然想到自己手机里存着的一个号码……
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今天商悦溪又差点动手，可像是有什么事要做一样急匆匆走开，王心卉才逃脱一劫。
想了想，王心卉从另一边缓缓步入洗手间，找了个隔间进去，翻出手机存着的号码。
“喂？姐姐……”
秦素接起电话时，听到的就是这样怯生生的问候。
她嘴角不自觉勾起来，声音温柔甜美：“怎么了？”
从那次祁家老爷子的接风宴，自己给那个叫王心卉的小助理递过一张纸条后，两人已经亲近起来了。
当然，一开始还只是发消息的。
像这样的通话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的原因开端也都一样。
秦素印象中，光是这样诉苦的通话，这已经是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