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过商悦溪，秦素这会儿没有叙旧的心思，只是笑盈盈道：“那似乎是我的荣幸了。”
还不急，查理斯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现在没有必要提前。
查理斯笑意加深，视线还在秦素脸上打量，摇摇头说：“我不是在搭讪，是真的。”
秦素也笑：“那我也是真的荣幸，谢谢。”
见她到底没有追问，查理斯在心底兀自叹口气，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秦素礼貌一笑，从查理斯身边走过，离开这场假面舞会。
舞会才仅仅是开场，甚至还没到中间跳舞的环节，以至于查理斯盯着秦素的背影看了许久。
这女人，给他一种神秘又熟悉的感觉。
不过很快查理斯便放下思绪，重新回到热闹的大厅之中。
秦素走出去一段距离才站定脚步回头，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人。
可奇怪的是，她在其中却没有看到祁越的身影。
上次秦素明明在祁家接风宴上看到了查理斯，而且当时查理斯和祁越还相谈甚欢。
今天祁越居然没有到场？
秦素撇撇嘴，不过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反正今天已经见过了商悦溪，而且还算是正式“回归”。
秦素回到家，准备舒舒服服洗一个泡泡浴。
她心情好极了。
先是商家那个老婆子，现在又是商悦溪，一个个都在秦素眼中崩溃。
虽然商悦溪只是一个开始，可是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计划逐步完成更好的事了。
秦素准备好白葡萄酒，还有准备看的电视剧，将小隔板架在浴缸上，静静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今天秦素没有再将自己浸入水中，体会那种窒息的感受。
她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做完，还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秦素慢悠悠伸出带着水珠的手臂，果然看到来电显示是商霍。
这个时间，商悦溪应该也和他说了自己的事吧？
电话那边的商霍倒是没有提起这件事，反而只是说：“有空吗？见一面？”
是语调上扬的问句。
秦素装模作样思考几秒，听到商霍又说：“怎么？不愿意么。”
“没有，只是我在洗澡呢……”秦素勾唇，刻意将口吻变得暧昧，“你可要等一会儿了。”
商霍既然不说来意，那秦素也没必要如临大敌。
而且商家这些人，她一直都有自己的心理预期。
商霍只问：“你要多久？”
“一个小时后你来接我？我发给你一个地址。”
商霍很爽快地答应了，并没有多问。
秦素当然不可能给他自己的住址，只是让商霍去上次赛车前见面的超市附近。
将地址发过去，秦素给自己定了四十分钟的闹钟，这才继续慢悠悠泡澡。
红色的浴盐溶入水中，眼色变得如梦似幻，最后逐渐变成粉色。
秦素盯着看了会儿，发出一声喟叹。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或许自己就不用化妆了吧？
曾经的一家人，对彼此也是打过照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