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乐乐又一次用目光扫过来，并且欲言又止的时候，秦素从自己拿到的项目资料上抬起头。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展开一个懵懂的表情。
秦素转过来，看着已经坐正身子的黄乐乐，敲敲她的桌子：“乐乐。”
黄乐乐转过来，“怎么了？”
“我想问你……这个项目，真的那么难吗？”
她伪装成一脸天真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懂水有多深。
黄乐乐其实从秦素主动要求接下项目就想和她说话，现在看秦素主动问起，简直是一股脑倒豆子。
“……我跟你说，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不知道商悦溪这个人到底多难搞！”
“我们项目部一直留着这个棘手项目没有安排，是有原因的，现在是看你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故意欺负你呢！”
说着说着，黄乐乐扫视四周，看到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顿时放心了。
紧接着又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我私下和你说这些，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秦素点点头，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紧张，咬唇说：“我不会说的，只是我没想到，我接下项目后大家反应都是这样的。”
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那怎么一下子就能博取别人的关注和同情呢？
当然是适当的示弱。
黄乐乐似乎很吃这一套，看向秦素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同情。
她更是对秦素小声八卦：“你不知道，之前我们和她经纪公司合作过一次，小组大概五六个人吧，那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每天都是生不如死，每个人都被商悦溪骂哭过……”
听着黄乐乐说话，秦素不时点点头，可心底已经有了论断。
怪不得黄乐乐进公司几年，和自己的职位等级差不多。
她这个性格，还是不适合职场这片大丛林。
但黄乐乐应该能力足够，所以做好自己的工作，也能在这一直做下去。
只是想往上升，恐怕还是要赵乐莹那样的人了。
黄乐乐还在继续说：“我是没想到，你看起来明明就是冷淡大美女，居然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有陷阱。要不是刚才部长经理都在，我真的想阻止你。”
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秦素能看到黄乐乐眼底的侥幸，因为这个项目如果迟迟没有定下负责人，最后只会由上司来选择。
谁都想逃避，秦素这一举动虽然令人诧异，可也一定程度缓解了他们的焦虑。
秦素装作听懂了的样子，感激一笑：“谢谢你能为我考虑，我之前不知道。”
“哎，既然你接了那就好好工作吧，说不定这你能满分开局呢。”
黄乐乐对她笑笑，“等会儿去吃饭，我带你去员工餐厅认认路。”
秦素点头，心里却有些讽刺。
她待人的态度总是有奇效，比如此刻扮猪吃老虎。
将赵乐莹给她的资料简单看一遍，黄乐乐已经起身了。
员工餐厅熙熙攘攘，但祁氏的员工餐待遇不错，都是按照五星级品质来的。
两人刚坐下，秦素面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秦素记得这个娃娃脸的女人，名叫周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