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兴州胜利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京城,特别是仅用了如此少的伤亡就解决战斗,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毕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些人也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安稳过日子,当听说兴州被攻陷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打主意搬到南方。
虽然兴州距离京城很遥远,但是保不准北莽大军会大举进攻,而大离没有宁家军,如何能够放受得住?等到京城被进攻的时候再逃跑就晚了!
而这个时候北莽大军被全部剿灭的消息传来,这些人也纷纷松了口气,尽管以他们的财富在哪里都不愁吃喝,可终究南方不是他们的老家,总没有京城这么方便!
“胜了?我怎么不相信呢?”
“要知道对方可是北莽军神,从出现到现在一场战斗都没有输过,短短半个多月就占领了兴州近乎一般的城池,兴州大军根本没有反手之力,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仅仅一个月而已,你就告诉我他们被全部剿灭?”
“你忘记了?钜城内根本没有粮食,北莽大军被咱们兴州大军给欺骗了!”
“这种鬼话你也信,兴州就算是没有粮食,北莽大军还没有粮草吗?如果连粮草供给都没有,打什么仗?”
“按你这么说,咱们兴州就是非亡不可?”
“倒也不是,我相信能够战胜对方,毕竟咱们兴州大军也不在少数,至少有着三四十万,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么轻易罢了!”
除了质疑战果的人之外,很多人也开始想到宁谢世。
似乎宁王府每一次偏爱兴州,都会让兴州转危为安!
先是宁谢世拿出一百万给兴州赈灾,这场足以毁掉半个兴州的灾难,就这样被宁谢世兜底,虽然依旧损失惨重,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然后就是第二次大婚的时候,为兴州求情,免除三年赋税,这更是离谱,结束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北莽军神都被杀的落荒而逃,兴州情况再次明朗!
虽然将兴州的事情和宁王府联系起来的人很少,但是每次人们谈起这一点,都觉得宁谢世就像是兴州的保护神一般!
“据说兴州还有建的宁少爷的雕像,将宁少爷当做神仙来供奉呢!”
“我也听说了,现在看来真的是很有用,每一次都能转危为安!”
“宁少爷本身挺倒霉的,年纪轻轻就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宁王府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他还能保持善心真是难得,他能够保佑其他人,也算是上天给她的能力吧!”
“我去试试供奉有没有效果,若是下一次看见我,我要是成了富翁,坐在轿子里不再正眼看你们,那就说明效果还是不错的!”
“……”
“还得是你!”
众人正在闲聊,却看见在大街上,一道快马呼啸而过,紧接着便是十几匹紧跟其后,一时之间大街上狼烟滚滚,周围商贩和路人一个个都在骂娘,可看到最后面那匹马,那个将士扛着写着胡字的军旗,瞬间让众人沉默。
‘胡’字!
军旗!
而且还能够在京城如此放肆的骑马!
这人身份似乎不用明说!
“他怎么来京城了?”
“刚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自然是要前来京城汇报的!”
“汇报倒是正常,但是他也太放肆了吧!这还仅仅是立了一次大功而已,不知道还以为和宁家一样,战功赫赫呢!”
“宁家?”
“他自然比不上,这辈子若是能够打到宁国公的十分之一,咱们大离就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这一群快马突然停下,只见一个人挡在马匹的前面,身后不远处几个手下正将几个小孩带离路边。
这人之所以能够将这么多疾驰的马匹给逼停,是因为那强悍的气息加上的双目之中逼人的煞气!
这种煞气在战场上很常见,杀疯了的人都会不自觉沾上这种气息,不只是对人起作用,对于动物也是如此。
胡泽看着此人,不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挡我的路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看此人穿着,虽然布料华丽,但是样式和身后人大体相同,显然是属于家丁下人之类的。
“你上过战场?”
这人倒也不客气,冷冰冰地说道:“小的不才,也就是杀过二百来个敌人,在战场上混过几年。”
“那不是能混个千夫长,小将领当当?怎么在这里当下人了?”
“你是胡将军吧,下人和下人不同,我家少爷可不把我们当下人来看,我等自然舍命相随!”
胡泽听到眼前这人说起少爷二字,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只是他觉得好笑,自己还没有见过宁谢世,反倒是先让这个下人来个下马威。按道理说,为了维护自己的声望,他也不应该就这么算了,哪怕对方是宁王府的下人,但是看在此人曾经是一个士兵的份上,他心中对其有着爱才之心,于是放了对方一马。
“好,如今你已经将这几个小孩带走,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吗?”
陈怒看见胡泽居然没有动怒,心中甚是诧异,他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他并不打算挑事,将身子一侧,开口道:“请!”
胡泽骑着马飞驰而过,这一场小插曲被周围爱看热闹的人看在眼里,本以为陈怒的性子绝对不会饶了这个在京城肆无忌惮的人,却没想到二人居然在和和气气的聊天,还卑微让路,让这个人过去!
这还是宁王府的陈护卫吗?
哦?你说对面是胡将军?
那没事了!
陈怒也担心自己做错了,毕竟出手之前并不知道这人是胡泽,语气有点太冲了。
他生怕自己给宁谢世惹上敌人,在回去的时候立刻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他。
宁谢世放下手上的书,微微一笑,道:“无妨,哪怕对面是天王老子,这件事情你也做得对!”
“这胡泽是一个聪明人,若是他不服,那就让他来找我理论,咱们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