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四个字挤入永琪耳中,吓得他停住脚步。
宗室子弟中确实有人吸食鸦片,但是参与制售的还没有见过。
“他叫乌拉那拉纳礼,以前是我家邻居,没少跟着那些人在旁边撺掇我。”
“乌拉那拉?是娴答应家的人吗?”
“对,据说她姐姐就是娴什么,具体的位份我就不知道了。他母亲也在这里面,我想着一个老妇人不能纵容儿子犯律法吧。”
永琪捏紧拳头,这人一家真是永不安宁,搅得小世界鸡飞狗跳。
他与佐禄快速朝马车走去,争取早点到富察府,佐禄下次犯病不知道什么时候。
佐禄上马车前,踌躇一阵问道:“销售鸦片,会祸及家人吗?”
“皇阿玛说此次不连坐,只要家人不参与不包庇,都不会受影响,大义灭亲者,还检举有功。”
佐禄放下心来,跨上马车。
不牵扯青华姐,就没有关系,他要这些人通通死。
佐禄来到傅恒面前,向傅恒揭发了那个所谓商会的所有人,每人的姓名,名下产业大致有哪些。
作为魏嬿婉的弟弟,他其实也算聪明,记忆力不错,只是不上进,聪明劲不往正道使。
傅恒全盘接手了佐禄的一切,留他在富察府,派专人帮他戒除鸦片瘾,保护他。
根据佐禄提供的信息,布下天罗地网,抓捕这个隐藏在京城直隶等地的,制贩鸦片团伙。
这事是傅恒的差事,永琪也不再多管,佐禄放在富察府,他也安心。
“佐禄舅舅,我走了,你多保重。”
“多谢阿哥,等我熬过这劫,我请你喝酒。”
永琪点点头,去跟傅恒道别。
“傅恒舅舅,鸦片贩子狡诈凶残,您一定当心,令娘娘的家人托付给您了。”
永琪离开后,派了几名侍卫暗中保护青华,又亲自把魏老夫人送进宫门,才放心地回府。
原来宫中的规矩,嫔妃家人陪产要等到怀胎到八月,皇后心疼嫔妃离家,难见亲人,因此总是格外开恩。
永琪的福晋也没想到,他去拜访一下,走了这么多天。
永琪给福晋道歉:“夫人,我真是对不住你,原想着只是寻常拜访,没想到遇到棘手事情,倒是绊住了手脚。”
福晋温柔地笑着,说道:“无妨,五爷能力出众,差事多是难免的。府中有府医,有皇额娘派来的最老道的接生嬷嬷田姥姥,妾身不怕的。”
“王爷累了吧,我叫了水,快洗个澡松快松快,今日我张罗了王爷最爱吃的餐食。”
永琪拉着福晋不让她忙:“你不用做这些,双身子的人容易疲累,太辛苦了。”
“都是侍女小太监做的,我就动动嘴,不累的。”
此时已是深秋,北风呼啸,北京的夜晚,还是格外冻人的。
永琪坐在温暖的浴桶里,感到几日的疲累一扫而空,待到水温略有下降,小太监问他是否要加热水。
“不必了,福晋等着我用晚膳呢。”
夫妻二人用完晚膳后,永琪扶着福晋在院中散步,接生姥姥说要多走动,有利于她生产。
院中一个少女,在轻轻给一只鸟儿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