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n作为老师的话声音太小了,根本不够听清楚的。”将太郎毫无心理负担地吐槽了一句忙内,然后他掀开被子对李长桉发出邀请,“长桉君不上来一起睡觉吗?”
李长桉木着脸发现这哥身上就系着一件浴衣,在他躺下的时候大半的领子早就滑落了。
能睡着才有鬼。
“我喜欢一个人睡。”李长桉绷着脸说,“而且要是明天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将太郎见他并没有前进的动作,便先把薄被盖上了:“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他们看见的。”
李长桉现在是真的有一点羡慕那种关系不好的团体了,那种镜头前拼命营业镜头后互翻白眼的团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此时此刻拥有这些烦恼。
他可是刚完成公演啊……
怎么回到宿舍应付队友的烧脑程度比工作还累呢?
看出来李长桉是真的累了并不是在跟他玩推拉,将太郎有些失望地从被子里坐起来:“我知道了,我说过,我不会像那些孩子一样让长桉君为难的。”
这下李长桉是真的为难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私无情了。
但那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差一点就要中了神奈川人的计。
李长桉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狡猾的日本人,表面上却对着将太郎勾了勾手指。
神奈川人眼神一亮,满心雀跃地靠近他。
李长桉的目光却扫过他的头发和脸:“怎么哥的苹果肌还没消肿?”
他记得将太郎、朴元彬和宋银硕是同时去的美容室,然后朴元彬的已经消的快差不多了,宋银硕的仍然还在肿胀期,将太郎的日常看着还好但是在fancon切大屏的时候仍然能看出来一点痕迹。
本来以为是能听到情话的日本人冷不防听见了如此扎心的一句评价,将太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
他丧着脸看向李长桉,开始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点太上赶着。
“不过还挺可爱的。”李长桉揉了揉将太郎开始掉色的头发。
大﨑将太郎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被这样恶劣地玩弄居然还没有生气。
“长桉君。”将太郎握住李长桉的手腕看着他,“原来你是一个这样恶劣的人啊。”
李长桉被握住手腕控制住行动仍然淡定:“你才知道吗?现在退出的话也来得及。”
将太郎稍稍用了点力,但在意识到曾经李长桉的受过伤之后又卸了力道。
他带着自嘲的苦笑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已经栽在长桉君的手里了。所以被怎样恶意地玩弄,大概我也只会说‘请’了。”
李长桉觉得他的世界里可能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不过大﨑将太郎这个人本来就恋痛。
李长桉彻底没有心理负担之后伸手戳了一下将太郎的耳骨钉,然后在对方因吃痛皱眉之后又开始摩挲着他耳垂上的那几个耳洞的位置。
李长桉本人是在做练习生的时候被要求打过耳洞的,但那时候他刚认识郑成灿,对方一直在抱怨耳洞有多疼、发炎起来有多难受。
“甚至睡觉的时候压到了都能被疼醒。”郑成灿是这么说的。
所以当时饱受腱鞘炎折磨的李长桉犹豫了,他在思考是不是有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结果等到出道的时候反而没人盯着他的耳洞提要求,就连郑成灿疼了那么久的耳洞后面慢慢也都长好了,他们俩就一直也没有去打过。
“长桉君想打耳洞吗?”将太郎任由他抚摸着,感觉身体一点点开始变热,他握住李长桉另一只手开始在对方的掌心同频率地摩挲起来,“我可以帮你打。”
“不用了。”李长桉就连穿孔店都不信任,更何况在宿舍这种环境里让将太郎动手,“我怕感染发炎。”
将太郎扬起头看着他:“长桉君是怕疼吗?”
“也许吧。”李长桉并没有死要面子嘴硬,“毕竟之前不注意害得自己吃了那么久腱鞘炎的苦。”
曾经还陪着李长桉去过一次医院复健的将太郎垂眸,他的指尖迁移着往上,在李长桉的手腕处轻轻抚摸。
两人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如此暧昧的距离里,如果恰到好处地落下一个吻的话……
“长桉!”有人风风火火地推开了门。
李长桉条件反射推开了将太郎然后回头:“成灿哥。”
郑成灿瞪着眼前的两人,看着这一幕几乎快要从鼻腔里喷出火星子。
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