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来了,咱们这次赚了五千来两,公主真是料事如神!”
“赌庄赚来的钱财,若是为人所知,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这事儿尽量低调些,莫要叫人知道。”
“公主放心,下注与支取我都是乔装打扮后去的,不会叫人发现的。”风泉点点头,又问:“那这些银子如何处理?”
“去钱庄以清河堂的名义开个户头,那些钱便存在里头给彭娘子支取吧。”
江璃戈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之便是松月神情紧张地推门入内。
“公主,宫里来了急信儿,太后娘娘让您速速回宫。”
江璃戈闻言,神色也是一凛,能让江太后急着派人前来寻人,怕是并不简单。
“我知道了。”
如此想着,江璃戈也有些急了,一边催着风泉赶紧梳妆,一边同风泉又交代了几句清河堂的事儿,便领着松月一道急匆匆地回了宫。
主仆俩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进了安德门,便改为坐辇轿,侍奉左右的正是江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南珠。
江璃戈见了南珠,忍不住问道:“姑祖母急着寻我,你可知所为何事?”
“回禀昭华公主,今早菁玉长公主入宫了。”南珠恭敬地答了话,答罢停顿片刻又补充了句:“公主入宫晚,怕是没见过菁玉长公主吧?菁玉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长姐。”
初听这人,江璃戈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南珠解释了句,江璃戈才想起来这位菁玉长公主是谁。
菁玉长公主,是先帝庶出的长女。
其母亲不过是先帝潜邸时期的侍妾,身份卑微,是以在宫中并不受重视,故而养成了个尖酸刻薄的性子。
及笄后,菁玉长公主嫁给了科考探花谢天佑,可惜谢天佑才名不显,后头一直无甚作为,这也就进一步加剧了菁玉长公主对皇家满腔的怒气。
后来,先帝年纪越来越大,夺嫡之举也越发激烈。
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菁玉长公主在此时出手,手握数十条罪证为盛武帝斗垮了当时风头正盛的皇位竞争者,并以此为投名状投靠了盛武帝。
盛武帝顺利登基后,投桃报李,给谢天佑升任了荣州盐运司副使,自此菁玉长公主随夫定居荣州。
听闻便是荣州知府也是看菁玉长公主眼色行事的,可见菁玉长公主一脉在荣州势力之大,称之“土皇帝”也并不夸张。
算着日子,前世菁玉长公主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节入的京,进京后可谓是将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便是当时江璃戈被宁律扬囚在王府中不得外出也有所耳闻。
算起来,菁玉长公主已多年不曾归京,此番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正想着,撵轿便已入了福宁宫,江璃戈人还未入内殿,便已听到了菁玉长公主张扬跋扈的声音。
“太后娘娘,雁回虽是庶女,但毕竟是我长公主府的小姐,怎么着也没有与人做妾的道理吧?”
“那你想要如何?”
“若非当年董氏是得了您赐婚,此等小事我自然也不会来劳烦太后娘娘,要我说啊那董氏若是懂事,就该自个儿腾了位置让出来,也不至于让咱们难做不是?”
听到此处,江璃戈还有什么不懂?
菁玉长公主这是逼着江太后贬嫡为庶,扶她府中的庶女上位呢!
若江太后真是允了,那日后言官的口诛笔伐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