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出了偏殿,就见松月八卦地探出了只小脑袋。
“公主,咱们不在里头,圣上会不会被玲婕妤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啊?”
江璃戈哪能不知道松月的心思,嗔笑道:“也是难为你为看热闹找了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被拆穿的松月也不恼,“公主,咱们再看会儿?”
“涉及皇室丑闻,我们两个外邦人,不好久留。”
松月惋惜片刻,又笑眯眯地凑过来八卦。
“公主,咱们手里已有耳环为证,仅与人有染这一点,便能将玲婕妤与其父一网打尽,又为何要做这一场戏?”
“因为盛武帝根本就不在意她与他人有没有染,他在意的是,玲婕妤为一己私欲谋害太后娘娘,搅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何以见得?”
“咳咳。”江璃戈脸倒是难得的红了红,“那日我趁着内务府不注意,翻了侍寝记录,圣上从来就没翻过玲婕妤的牌子。”
松月这才明白过来,“所以,只有玲婕妤有所行动,才能将她与药渣有异一事联系起来!”
“没错,她特意前来偷换药渣,就证实了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而且她方才谎话连篇,圣上已经不会再信任她了。”
“公主实在是高啊!”
松月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说罢又疑惑道:“可公主是如何猜出黄太医乃玲婕妤授意的呢?”
说来,还是松月帮了江璃戈一把。
前世,黄太医因一女子臣服于宁律扬,江璃戈一直以为这是一桩桃色韵事,所以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是错的。
上次松月那日的疑惑突然点醒了江璃戈,让她想起,前世玲婕妤于宫中暴毙而亡,而后不久黄太医府中便来了一位“远房侄女”,据说是因着家乡遭难而成了寡妇这才带着孩子来投奔了黄太医。
所以,前世在宁律扬运作之下离宫的,或许并非黄太医的劳什子“意中人”,而是他嫡亲的闺女——玲婕妤。
江太后平白遭难,江璃戈做了这么大一场戏,除了想替江太后讨回公道以外,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做局将黄太医一脉拔除干净。
毕竟,黄太医曾替宁律扬办过无数见不得光的事情,宁律扬的路会那般顺,黄太医功不可没。
既如此,江璃戈便提前替他砍了这只左右手!
只不过这些话江璃戈是不好与松月讲的,于是便含糊地应了几句,一头扎进了江太后的寝宫。
江太后在施岱致的治疗下,这几日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按捺不住在屋里溜达了起来。
孔嬷嬷帮盛武帝料理玲婕妤之事去了,小宫女们谁也劝不住江太后,只得跟在旁边侍候。
是以,一群人在屋子里呼啦啦地遛着弯,倒也壮观。
松月瞧见了,更是惊讶,她这几日一直在外头替江璃戈办事儿,自然不知道江太后竟已恢复了这么多。
江璃戈被松月看得心虚,老实交代。
“知道玲婕妤参与此事后,这感染源就好查了许多。施岱致对症下药了后姑祖母身子就好了很多,至于外头那些消息是姑祖母特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请举入瓮。”
松月又八卦道:“那感染源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