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整军拔营!”
随着李渊这声中气十足的高喊响起,他霍然起身,一旁早有训练有素的侍从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帮着他披挂上那套闪耀着寒光的战甲。
此时此刻,李渊心中明白,是时候展开行动了。
要知道,那张梁近些日子可是天天派人前来催促,指责他不讲信誉。
李渊心里冷哼一声,暗道:我李渊何时怕过他人的闲言碎语?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出兵,那就速战速决吧!
此次出征,李渊麾下共有四万辅兵、四万战兵、一万亲兵以及六千亲骑。
此外,还有数万名负责后勤运输等杂务的民夫跟随。
如此庞大的军力汇聚在一起,其气势可谓磅礴如山岳,汹涌似江河。
李渊气势如虹,有条不絮的指挥着大军。
只见旌旗飘扬,猎猎作响;战鼓轰鸣,如雷贯耳;甲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士卒们的呼喊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整整十万大军严阵以待,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握锋利的兵器,身跨雄健的战马,紧紧跟随着前方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钜鹿郡进发。
一路上,这支威武雄壮的大军犹如一条钢铁洪流滚滚向前,所经之处,那些沿途的县城都被吓得紧闭城门,百姓们更是不敢轻易露头。
然而,那些随军的辅兵们见到这番情景却是颇为不屑。
其中一名满脸蝤髯的大汉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紧闭的城门骂道:“哼!老子来到你们这块地界儿,居然连一点好吃好喝的东西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我们!就凭你们这点胆量,只要咱们大将军一声令下,老子立马就能把这座破城给屠戮个干净!”
说完,这名大汉又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仿佛要用这口水来表达他对这些胆小如鼠之人的蔑视。
这些刚从河内调拨过来的辅兵。
在河内作威作福了两个月,来到这里,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
“好啦,别再发牢骚啦!这一路下来,我的耳朵都快被你们这些抱怨声磨出老茧来了。有这抱怨的力气,倒不如在战场上多砍几个敌人的脑袋,争取早点儿离开这辅兵营,进入那战兵营呢!听说啊,等咱们这次打完仗回到了并州之后,大将军可是会给每一名战兵赏赐足足百亩的土地呐!哎呀呀,真希望我也能像那些大地主一样,过上衣食无忧、逍遥自在的日子哟!”
旁边另一位同样长满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遥望着远方的并州方向,眼神之中满是憧憬和渴望之色。
大汉闻言,只见他砸吧砸吧嘴,喃喃自语地说道:“哼,老子在奋勇杀敌的时候,除了刚开始那几场因为紧张而导致手脚有些发软之外,哪一次冲锋陷阵不是冲在最前面、身先士卒的?只可惜老子运气太差,每次眼看着就要斩获敌军人头立下大功之时,总会莫名其妙地被别人给抢先一步抢走。要不然以老子这本事,现如今怎么着也得混上个亲兵当当了吧!”
说到此处,这名汉子不禁气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更是写满了愤愤不平之意。
紧接着,这汉子越说越来气,竟然当着整个队伍的面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奶奶个熊的,那帮小兔崽子们一个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人头,就连老子的那份也不放过,全他妈给抢光了!”
然而面对他这般失态的举动,队伍中的其他人却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队伍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兄弟,对于彼此的脾性和遭遇那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众人对此只是相视一笑,并未过多在意。
从这些士卒们七嘴八舌的交谈声中,可以清晰地了解到一些重要信息。
这将是他们参与的最后一场战斗了,至少也是今年的收官之战。
然而,更令人振奋的还在后头——他们被告知,一旦成功踏入战兵营,每个人都能获得丰厚的赏赐:足足百亩肥沃的土地!
而对于那些表现更为出色、被选入亲兵团的士兵来说,则可得到多达五百亩的土地奖励。
至于辅兵,虽然他们无缘直接分得土地,但需要承担屯田之责,以保障军队后勤供给。
不仅普通士卒能够享受这般优厚待遇,各级将领同样有着诱人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