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期不用死,早知道傻子才行军。
身后几个同村,不禁用恶毒的眼眸,盯着余建三。
谁料,余建三的事还没完。
面前这个老东西又不当人!
“余千户,往北三百步,有不少空置的营帐,你们就去哪里。”
“既然最早来,明日你们最后出战。”
余家人,“……”
北方夜晚寒冷。
踏上前往北营的路。
弟兄们不禁开始骂娘。
“什么意思,头,来的早还不给我们干活。”
“是啊,特么的,好买卖都让那些龟孙子干?”
“余建三,你爹废物,你也废物,抢个先攻都抢不到?”
……
行至一处高坡。
大伙声音停了。
远方,有一处营地。
营墙上全是火把,站岗的士卒,披坚执锐,如苍松挺拔。
风雪下,纹丝不动。
营墙是木头跟泥土造的,大概两丈高,此刻夜深,还有兵卒在进行土工作业。
他们在用水,加固营墙。
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这简陋的冰土墙。
而是墙外,无数堆积的尸体,太多了。
甲胄,兵刃,残肢断臂,密集的可怕。
“打听清楚了头,一开始老骨头还不说,硬是给了壶热酒,那老牧民才开口。”
“这哲哲大王是运道不好,五日前,哲哲带着突厥人在上川口,被河源的楚人,干懵了。”
“三天前,南王城杨双跟那伙楚人,又干了一架,也被干懵了。”
“这二天,杨双跟哲哲一起上,一直干懵到现在。”
“刚刚我跟着老骨头,路过牙帐,听见有个老头,在大吼什么这是民族的战争之类的,,”
余丰,
过去叫余狗子,村里的老书生给他取名丰衣足食,叫余丰。
这货是真疯,一路靠地道的突厥语,混迹两军之中。
没这一手本事,余家村早死绝了。
听到这些。
围在一起的弟兄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他们过去就是楚兵,河源多少人马,什么成份,什么档次,他们很清楚。
太原后营兵,最多就是加上七皇子那个倒霉蛋。
顶天二万多人,一路干懵了七八万突厥核心兵马?
“你是不知道,头,太原后营里,有个猛人,叫什么王武。奶奶的,连突厥杀人狂弥禄都砍了。”
“杨双硬是救都没救回来。”
弥禄?
突厥可汗亲军,天狼卫三大将之一,杀人魔阿史那弥禄?
横槊破千军,辽河斩万人!
余建三算是明白了,为何要招归宁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