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南方部队,互相搀扶,踏雪而走,艰难逃亡。
……
东川官道。
段渊心急如焚。
楚军又被咬上了,近二十万北狄骑兵,死死拖住了大楚主力。
之前已经打了一场,楚兵损失惨重,不少部队都散了。
三十余万大军,不得不停下,在下沟子村一带,跟北狄人周旋。
童家镇的厢车,为何迟迟不到?
“报,五里外杨豪斩了河东张树生,河东骑兵溃败,请求大军掩护。”
“为何如此啊!”段渊一怒,差点没站稳,从战车边缘摔倒。
大军左翼形势萎靡,中军很可能被影响。
“何人敢去迎战杨豪?”
中军一带,各家权贵高手,无不是低下头颅。
南阳,徐州,河东,甚至定襄兵都一样。
他们中或许有人能敌杨豪,但此刻大军溃败,就算赢了也没有功劳。
但若是输了,那就是自己的命啊。
此刻保存实力才是关键,傻子才出风头。
丁布,此刻段渊无比怀念丁布。
下川口一战。
正是丁布的玄甲营,阻挡了突厥第一兵,金狼卫。
好端端的,梅老弟太过分了,折损了玄甲营,等于断掉楚军的牙齿。
段渊焦头烂额,留给他的牌太少了。
没有强悍的中军,没有善战的勇士,兵甲不齐,斗志低迷。
他甚至觉得,此刻还不如几十年前的楼关时期。
至少那时,他有三万敢死的地方部队。
荒地。
寒风。
十里外。
一支近千辆厢车组成的援军,正迅速朝下沟子村赶去。
二万徭役兵,不少人口里还叼着馒头。
这是昨天发的,为的就是这趟卖命的活。
……
马邑各处都在发生战争。
楚军的情况岌岌可危。
而七八百里外,河原战场,战况恰恰相反。
荒原之上。
斥候战中,突厥人节节败退。
局部绞杀战,梁三稳稳压制他们。
这些若隐若现的精锐斥候,草原根本应付不来。
他们纪律严明,悍不畏死,武器还厉害的不像话。
一个不注意,雪地飞出一根羽箭,草原二十年才能养大的汉子就报销了。
短短几天。
项济大营三十里内,几乎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