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们人不多。阿维木旗,我们杀回去?”
百夫长阿维木旗远远的了望,身体随着突厥马起伏,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才道:“算了,楚人不要命,不划算,把情况带回给首领。”
“首领的脑子已经填满牛粪了,他就是一只羔羊。”
“你……”
……
突厥人之间起了争执,
片刻后,打马离去。
见突厥人走了,楚兵们终于松了口气,再次爆发出欢呼,现在可以放心收割他们的成果。
这次收获非常丰厚,巨大风险换来了巨大的好处。
五十几匹上好的突厥马,十几匹摔伤的,会被大伙人分食掉。
突厥人身上都是好东西。
楚国的甲胄比不上突厥人,大营的马那就是老驴子,还少的可怜。
这伙黑一色的骑兵,身上都是上好的铁甲。
这是楚兵极缺的好东西。
刀疤汉子指挥人手,将死掉友军的衣甲也扒了,穿在其他活着的人身上。
北疆良家子,任何物资都是珍贵的,比人珍贵。
尸体被随意丢弃在雪地,没有任何处理。
友军的死亡,甚至没有让其他楚兵皱一下眉头。
没人愿意多看一眼死去的兵卒。
此刻,楚兵不是人,是活着的野兽,
为了活命而不要命的野兽。
他们眼里没有伤亡,命是他们在这片雪林唯一能搏的筹码。
“叫你们的人,去把楚国狗官发的老驴子杀一批,妈的,那些东西没用了。”
刀疤汉子直接分配物资,从他的口中,没有一丝对官军的敬畏。
“妈蛋!我他娘的以为你不动手,二个百人队也干,你们是真有胆。”
几个粗胚,好似小头领模样,骂骂咧咧,靠了过来。
他们是一个临时性的团体,五六伙人,合起来有个几百条汉子。
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分东西。
“刀疤瞎了一只眼,只看得到一半,哈哈哈。”其中一个小泼皮早看刀疤不顺眼,带头起哄,惹得大伙乐不可支。
这个情况看。
这几个人似乎还不仅仅是分东西这么简单。
如此挑衅刀疤汉子,怕是要出人命。
不少人时不时的注意此地,
但他们更多是观望。
看刀疤如何处理。
这是野兽生存的北疆,只有恶魔才能活着。
刀疤动了。
毫无意外,干净利落。
死了!
起哄的小泼皮不敢置信,低头看着胸口,一杆锋利的长矛,刺穿了他的身体。
努力的想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鲜血在口中喷出,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几个粗胚大汉,先是一惊,
随即也不惧,一个个拿起武器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