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干活的人,起码不会无辜牵连到你。”
李大人精亮的眼睛微微一晃:“这些,莫非都是殿下的人?”
“……”
“洛珘姑娘是殿下的人?”
“李大人,我也告诉你一个秘辛。”
洛珘故意压低声音,只在李大人耳边隐隐响起:“其实,我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过皇后那边有我的把柄,若是可以,我想站她那边。”
“啊!”
李大人头痛了一下下,小皇子才一岁不到,这如何是好?
洛珘没辙,古人不是都喜欢站队伍么,她暂且就站个最难的。
起码是正儿八经的正统之位嘛!
谁知道李大人这张大嘴会不会泄露出去,说她是宁王殿下的人,她死的岂不是更快!
当下,自然是保命要紧。
嘀咕一阵后,李大人带着下人匆忙离开,连午膳都没说要请她们吃。
姚公公十分讨厌这个李大人,原来在京城时候就听闻他得罪过不少权贵,仗着皇上对他的偏袒,真是无话不说无人不指责。
当然,皇上也无非将他做一枚棋子制裁他人,结果这厮在朝廷上竟敢不给皇上面子,那不得有人趁机将他解决了。
只是这望州城看着还不错,根本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听闻是借了皇后那边的力量解决庆阳侯府,所以,这李大人是不是皇后那边的人?
皇后的娘家力量是挺大的,只是小皇子年纪尚小,若是半路没有杀出个程咬金,小皇子或许还有一点点胜算。
因为讨厌,姚公公急着赶路。
第三日天微微亮。
秦炳锐让李大人帮忙给“飞虎队”成员开上新的户籍,又带上队伍,让阿天领着他们再去看看建好的堤防。
劳苦大众们听闻秦姑娘又来探望他们,手上不管有没有事的全部跑到跟前看热闹。
大伙都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秦姑娘,究竟长了什么菩萨模样。
洛珘趁机下车,带着白凌逸夏凉严轩几人去看看开挖后的河道,朱锦佑领着宋四紧随其后。
姚公公一脸鄙夷,可这是民情,他得帮皇上看看。
前些日子下了雨,土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没走几步,人人一腿的泥土。
没人提醒,姚公公一脚踩入一个水坑里,眉头紧蹙,正想抱怨几句,再看看前面几位走得正欢,有说有笑的,他若是再抱怨几句,岂不是被说矫情。
身后的小公公吓得脸色苍白,他只是慢了几步,怎会出了差错。
姚公公一双瓷白的锦靴黄成一滩淤泥,他的脸和这滩黄泥一样臭。
白凌逸和洛珘对视一眼,偷偷捂嘴笑,这是白凌逸故意引的路。
朱锦佑最先走到河道上,原本只是将河道拓宽宽他并未觉得有什么技术含量,待看到迎水面的斜坡上铺上了草皮,堤脚用大块的石头护脚,这即便下场稍大的雨,也很难将堤防冲垮。
这真是洛珘姑娘想到的法子吗?
洛珘随后走上堤顶,看到眼前一幕,眼眸里似闪烁星光闪烁,熠熠生辉。
河道比之前宽了一倍多,堤顶亦是填高了不少,就连护坡是标准的45度(1:25),上面铺满草皮,坡脚有石头护脚,看来知州李大人是用了心的。
而不远处,洛珘看到有一水渠引水入河流,水渠的底部高度是高于河底高度的,平时也可以引雨水民用水入河。
夏凉无限感慨:“真好,待几十里河道做漂亮了,若是不再涨洪水,将堤路上种些大树,再让老百姓沿河岸摆些小摊,做成一条沿河集市也是挺好的。”
严轩惊诧连连:“夏草,你脑子太好了,什么主意都能想到,现在河道拓宽,能进小船只了,周边各县城的百姓可以贸易往来。”
夏凉龇牙笑,踮着脚捏严轩的脸颊。
“我家轩轩也是顶聪明的!”
白凌逸迅速将目光转移,真是少儿不宜的两个人。
方氏捂着嘴笑,年轻人的卿卿我我,情意绵绵才是最羡煞旁人的。
再睨了眼宁王殿下和洛珘,这俩人倒真是匹配,一人盯着河道蹙眉思索,一人盯着不远的水渠出神,互相之间都不看一眼……
姚公公好不容易弄掉鞋面上的脏东西,待爬上来时,其他人准备离开。
下堤路时,白凌逸先扶着母亲往下走,他想随后去拉姐姐,回过头却看到朱锦佑朝姐姐伸出一只手。
洛珘大大方方将手放在他手上,盈盈一笑。
“朱公子看后有何感言?”
“洛珘姑娘值得百姓们的拥护!”
他倒是不避讳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