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分钱都不会多拿,所以也不想被人口舌,算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李大人起身,朝洛珘拱了拱手,表示恭敬之意。
另外三位大人也怔了怔,当时怀疑她们不过是趁火打劫的商人,想不到现在居然会将自己的账目搬出来说,啥意思?
叶禹程和慕容公子身子坐得笔直,严轩和何远本陪着秦姑娘玩喝酒猜拳的游戏,一看气氛不对,人也立马坐端正,大堂里静悄悄,酒楼的掌柜将小二们全部招到后厨,有些掉脑袋的事,可不能瞎听。
洛珘被大家陡然的严肃怔了怔。
立即也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清了清嗓,像极了领导发言。
“那我就大概介绍一下我们这趟主要进的货,包括成本利润之类。”
……(省略一万字)
“这次利润除去成本,以及购买船只费用,另外再减去人工费以及路上人员的开销,我们一共盈利二十六万五千两银子。
我将这些银两分成五等分,每一份有五万三千两白银,其中瑞王殿下宁王殿下各一份,皇城司一份,再就是望州府一份,我和秦姑娘慕容公子共一份。”
皇城司的人一听,好家伙,出来干个公家的活,居然能赚五万多两银子,这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下可快乐了,后天就是中秋佳节,虽说不能回家与家人团圆,但是有钱确实可以解忧愁。
叶禹程看向这群蠢蠢欲动的下属,知道他们各个动了歪心思,便冷冷道:“我们皇城司这笔钱只要留一千两够路上开支即可,其余的白姑娘看着办。”
原本是想直接交与望州府充公,结果一看那几名官员垂涎欲滴的嘴脸,他反而没那么想给到他们。
严轩跟着附和道:“这些主意都是白姑娘想的,而且秦姑娘出力最多,所以你们二位姑娘理应多拿。”
有钱人家的子弟果真不太看重这些身外之物。
洛珘笑了笑,也认下了这笔账,只是一眼扫过去,能看到皇城司的侍卫们方才兴奋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这样吧,我给每位皇城司的侍卫一人一百两银子作为工钱补偿,也算是辛苦费,往后各位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花钱的,这些小钱不成敬意。”
何远蓦地睁大瞳孔:“真的吗?白姑娘,你人真是又美又心善。”
洛珘再看看叶大人和严轩一眼,笑道:“既然叶大人和严轩不需要,那他们二人的银子就不给了。”
二位:“……”
严轩看看叶城使,瘪了瘪嘴。
前往的一位马大人发出微小的鄙夷之声,他就知道这两位女子既想将事做的好看,又不愿亏了银子,假惺惺得很。
洛珘自然能瞧到他的态度,她并未多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我和秦姑娘还有慕容公子这一份,我们私底下也商议过,决定全部捐给灾区的灾民,将所有的钱用来买粮赈粥,往后几日,我会和秦姑娘慕容公子一同参与到施粥的行列中。”
说完,继续看向李大人。
李大人沉思片刻,才道:“我已向皇上上奏折请赈灾款,若是赈灾款下来,即日可以开工开挖河道。”
“李大人,既然如此,不管赈灾粮有没有下来,我们不妨先开工,现在雨季已过,气候不冷不热,正是开工的好时候。至于钱财,我想可以先将皇城司的那笔拿出来,加上望州府这边分到的银两,应该能先抵用一段时日。剩下的,便只看庆阳侯府愿不愿意配合了。”
即使李大人叶城使和慕容公子都知道白姑娘的打算,但其他人一听,全部怔了怔,她果真,是打算将这次赚到的钱财全部贡献出?
一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女子,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真的只是为了救一城百姓?
她,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