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脸红红的样子实在可爱!若是殿下看到,定会更喜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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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府,谢景昭整日忙不停,即便是夜晚归府,也未曾直接歇息,还需在书房中再接着忙上一两个时辰。
储君之位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便是未来的天子,所作所为、所行所言皆影响着整个东越国的未来。
书房的灯烛灭掉,已是亥时。
赫凡替自家殿下掌灯,心疼殿下从早忙到晚,脑子里转溜着要聊些什么话儿,让殿下轻松一些。
往日首选的话儿主人苏姑娘,今儿他犹豫了。
殿下事务繁忙,再加上良妃娘娘有意盯着他们之间的动静,殿下是没机会、也没时间去找苏姑娘,若殿下知道苏姑娘盼着他的到来,岂不是给殿下多添一件烦心事?
不可,不可,待他再琢磨其他话儿,舒缓一下殿下紧绷的精神。
赫凡想得入神,完全没发现他异样的反应太过明显。
谢景昭阔步迈进寝殿,冷眸瞥他一眼,道:“说。”
赫凡猝不及防,着实被这沉沉的一声吓了一跳。
分明没做什么心虚事,他却有点心慌,不敢直视自家殿下的目光。
他敛了敛心神,道:“殿下,属下差人送了冰鉴给苏姑娘,苏姑娘很是喜欢。”
谢景昭面无表情。
就这点事?
救命之恩重于一切,如今他命人送冰鉴,也不过是在原先预算赠予她的黄金万两中拨过去的银钱。
那女人生性良善,贸然她送黄金万两,说不定会让她受到惊吓,也无从下手。
他便将黄金万两分次使用,实打实让她好好享受这黄金万两带来的利,也免去她被恶人盯上的危险。
气氛莫名凝肃。
赫凡见自己这点话搪塞不了,小心翼翼地再道:“殿下几日未去见苏姑娘,苏姑娘瞧起来沧桑了许多,属下想,或许是苏姑娘思念殿下、盼着见到殿下。”
谢景昭眉间轻轻一拧,难以理解:“她?沧桑?”
脑海里浮现少女憨傻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将“沧桑”这一词汇,与她联系。
至于赫凡后头说的什么“思念”什么“盼着见”,谢景昭直接忽略。
若是信他这般说辞,那自己就不配坐在东越国的储君之位。
赫凡唉声叹气,道:“是啊!想必是苏姑娘夜思日盼,寝食不安,才沧桑如此。”
谢景昭没理他这句掺杂谎言成分的话,沉眸思忖着另一件事。
母妃连服汤药八日,如今旧疾完全痊愈,因此母妃还特地差人再另做几套新衣裳,送去给那女人。
她的医术这般精湛,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比不上她,教她医术的人定是高人。
若能找到她背后的高人,对他,对太医院,乃至对整个东越国,皆是好事。
夜已深,忙碌了一日,谢景昭神色隐有倦怠,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道:“孤明日过去一趟。”
赫凡哪里知晓自家殿下的真实想法,只觉得是殿下不忍心苏姑娘这般“独守空房”,专门忙里抽闲去见苏姑娘。
殿下开窍了呀!
赫凡的表情又是惊诧又是欣慰,“殿下英明,明儿苏姑娘见着殿下,定欢喜极了!”
谢景昭眉心一拧,眼神冷冷地盯住他。
赫凡慢慢地、慢慢地收起笑容。
咳,好吧,殿下害羞,听不得这些直白的话语。
他正正经经、恭恭敬敬问道:“殿下是要何时前去见苏姑娘?属下先给苏姑娘递个话,以免苏姑娘恰好有事不在家,让殿下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