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代替
程韵瞳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戚柏言并没有深想,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说谎精,她擅长伪装,她所表露出来的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戚柏言微眯着眸,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让原本就大受打压的程韵瞳愈发受不了这种冷漠。
她抬起手擦了擦泪水,紧抿着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她说:“在你心里她很善良对吗?可我告诉你,就是她把我丢下的,就是她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她嫉妒我是你的初恋,所以她把我丢下让其他人找不到我,现在你还会觉得她善良?如果我在那天晚上出了事情,她就是罪魁祸首,她…”戚柏言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更是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是就是吧,她善不善良与你无关,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也无所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作用。”
“更何况这件事我已经代表戚氏和我们夫妻替你道过歉了。”
戚柏言的一句话直接表明心迹,他淡漠的表情以及态度更让程韵瞳内心受挫。
程韵瞳双眸失神短暂沉默了下,她说:“既然是简初把我丢下让我受伤,那么就应该由她向我道歉,你根本不能代替她。”
“为什么不能?”
“不是你做的,你凭什么要代替她?”
“就凭我是她的丈夫,程经理难道不知道夫妻同为一体这个意思是什么吗?”
戚柏言勾勒出一抹冷意,看着程韵瞳的表情也是愈发的冷漠。不等程韵瞳出声,他又是一句:“我们是夫妻,谁道歉都一样,如果你觉得不可当时就应该提出来,而不是等事情已经过去之后才故意找茬。”
“你觉得我是在故意找茬?”
程韵瞳不可置信问。
戚柏言不说话,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算是默认了。
程韵瞳紧抿着唇,她的情绪很激动,她质问戚柏言:“所以你在心里,你无条件相信她,为了她可以做任何,那么我呢?你又何曾对我公平过?”
戚柏言微眯着眸,眼神冷淡如冰:“程经理,你如今是贺太太,你觉得你在此刻向其他男人问出这样的话贺总若是听到了会不会觉得你是水性杨花?”
程韵瞳双眸失神,一张脸苍白无力,她不可置信戚柏言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不等程韵瞳有任何的回应戚柏言已经转身离开了,他走的毫不犹豫,就别说有任何的停留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她紧紧抿着唇,泪水滑过脸颊,许久后她才平息好内心的情绪。
她趁着贺钦洗完澡出来回到了房间,但脑海中都是戚柏言刚刚的那些话,即便已经过去了,但她感觉男人的声音始终漂浮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法暂停。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无情的打压。
两人的对话让简初听得一清二楚,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简初这才侧目看向身边的唐薄开口说:“走吧!”
唐薄微拧着眉,低声问:“你…还好吧??”
“嗯,很好。”简初淡淡回应,然后又无奈叹了口气说:“就是蚊子多,我感觉手被咬了好几口,你呢?还好吗?”
她说的自然又平缓,听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让唐薄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他不知道她内心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吗?
唐薄不太放心的问:“你真的没事?”
简初只是淡笑:“当然没事。”
“他们…”唐薄欲言又止,心底的疑问自然是存在的,但仔细一想,他也不应该八卦这些,虽然不是偷听别人说话,但总归是听到了,感觉还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的。
所以他闭嘴不再多问了。
不过简初倒是主动说了句:“他们以前有过一段,不过过去的事情与我无关,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她毫无情绪,仿佛只是再说,明天早点起床回北城。
唐薄眼眸微顿,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低低的嗯了声,就跟着简初一前一后回了学校。
散步回来后,简初回到房间时戚柏言也在,看见她进来,他便下意识出声问:“你去哪里了?”
简初不说话,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她没有骗唐薄,戚柏言跟程韵瞳之间的事情的确与她无关,而且她也是真的没事。
可是心底对戚柏言的不满也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了,所以她此刻并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简初微抿着唇像是没听到一样,拿上换洗的衣物就转身再次离开房间了。
她走到洗澡的房间门口时,里面开着灯,但没有什么动静,她随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有,稍等一下!”是程韵瞳的声音。
简初下意识蹙着眉头,没有再说话。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程韵瞳才从里面出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一眼,程韵瞳与平时一样,但简初眼底多了一丝的淡漠,仿佛再看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人。
她不是圣母,她可不会对一个背后诬赖她的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简初洗过澡回到房间,戚柏言已经打好地铺了,瞧见她进来后,他立刻抬头看向她:“你怎么了?”
简初站在门口没动,只是沉着脸盯着地上的地铺看了看,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赶他出去,可她并不想跟他说话,所以忍了。
简初回到房间后就直接躺下了,她完全把戚柏言当做了一个透明人,但憋在心底的那口气却无法宣泄,这样的情况导致简初在怀孕期间就出现过的心底郁结再次发作。
她的心思戚柏言不知道,所以当看见她沉默不语脸色略显难看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法是她不舒服?
她躺在床上,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戚柏言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她,犹豫了几秒后他直接走去床沿坐下,随后温热的手掌心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嗓音低哑的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