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北城,江天歌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下了火车,江天歌伸着懒腰舒展筋骨,一边感慨说:“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北城都快变成我不认识的了。”
她还问江援朝:“老江同志,你年纪更大,心里是不是更加感慨?”
“……”人还站在站台上,火车站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江援朝眼里没看到一点变化,“是你睡太久了,脑袋还没回来。”
江天歌:“……”
真是父慈女孝不了一点。
“……我好像看到我妈了?”江天歌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站在另外一边月台的人,还真是方德音。
“真的是我妈!”江天歌很是惊喜。
“我过去跟我妈说会儿话!”她笑着对方德音的方向挥手,走前不忘转头叮嘱江援朝,“你可别跟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你的形象。”
“我妈肯定是想我了!”江天歌心情美滋滋地向方德音的方向跑去,把老父亲丢在原地不管了。
江援朝:“……”
说她是漏风棉,一点都没有冤枉她。
……
“别跑……”方德音的声音和笑容,依然温柔得很,“天热,跑出汗了,身上难受。”
“嘿嘿,没办法,见到你太高兴了。”江天歌抱了两下方德音,虽然刚才在江援朝面前,心里带着点嘚瑟和故意的成分。
但在方德音面前,江天歌还是很上道地替老父亲解释,“老江同志现在不方便过来,他的那一份,我替他抱了。”
方德音笑着把手上的冰镇汽水递给江天歌,眼神认真地把江天歌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随后声音温柔宠溺地说:“瘦了。”
亲妈的眼睛,果然是自带瘦身滤镜的。但她喜欢!
江天歌心里美滋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嫌热地抱着方德音的胳膊说:“我没称,但我觉得我是没变的,也可能是您说的瘦了。”
她强调说:“总之,就不可能是胖了!”
江天歌这么强调,是有原因的。
坐火车回来前的这大半个月里,她在南省基地的伙食,有点丰盛。
先是因为手上的伤。虽然只是牙印咬伤,但白司务长知道后,非常重视,说要以形补形,伤才好得快,连着给她炖了一个星期的猪蹄。
白司务长,能当上司务长的人,能把自己吃出大肚子的人,厨艺自然不会差,他炖出来的猪蹄,味道自然也不会差了。
总之,她是连着吃了一个星期,并且都吃完了。
手上的咬伤好了之后,虽然没有白司务长炖的猪蹄吃了,但又有食堂二楼陈大师傅的小炒窗口。
大家都来自不同军区,返回各自军区之后,什么时候会再相见都是未知数,所以,在各自返程之前,不少人都会约上其他军区的老朋友或新朋友,到二楼小炒窗口那儿吃个饭,当做正式的告别。
她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演习,但她的朋友,可一点都不少,接到的约饭邀请比老江同志还多呢。
她自己也想过,一天天吃下来,会不会胖的问题。但思考过后,就放心了:自己虽然每天都吃,但每天也都在锻炼。
所以,问题并不大!
直到回来的前两天,江援朝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她是不是胖了?
江天歌现在想到江援朝当时的表情和直白白问出的话,就想翻白眼。
怎么可能!
她不可能胖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否认,江援朝竟然直接把疑问句变成肯定句,说她就是胖了。
江天歌现在真想把江援朝拉过来,让他听听方德音说的是什么话,再对比对比他自己说的是什么话?看他还有没有脸嫌弃她是漏风棉。
她漏风,不是无缘无故的,是有原因的!
江天歌当然也不忘把这事告诉方德音了。
江天歌嘀嘀咕咕的,理直不直不知道,但气非常壮地下结论:“我觉得,要么是我爸的眼睛看劈叉了,要么是他故意和我唱反调……”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说上我的坏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