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比,方守义确实是更容易把东西放到徐胜利身上。但如果让方守义去做,就可能会把他牵扯进来。
江天歌犹豫着,担心其中的风险。
“给我吧,我知道怎么放不会起疑。”方守义对江天歌大胆的行为暴躁了一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他最恨的,就是沾毒的人。
江天歌既然想动他们,那就要做得安全保险一点。
江天歌慎重考虑了一番之后,才把东西给方守义。
之后,又被方守义抓着,耳提面命了好长时间,才被放人。
而江援朝,自从接了陆正西的那个电话离开之后, 当天晚上没回来,是直到第三天要出发去南省了,才回来。
看到江援朝有些凹陷的眼窝,江天歌猜测到他这两天应该是一直在忙着,没怎么睡。
江天歌心里有些心虚,狗腿地去给江援朝倒了杯牛奶,“爸爸,还有点时间,你先回去睡会儿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喊您。”
正式坐火车出发去南省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虽然下午需要提前到部队基地里集合,但现在十二点刚过,多少也还能休息一两个小时。
江援朝“哼”了一声,把杯子接过来,一口气把牛奶喝光,就把杯子还给江天歌,又瞪了她一眼,才说话:
“把杯子洗了。然后来我书房。”
江援朝给高金兰开的工资高,家里这些用过的杯子,都是放在那里,高金兰会洗的。
但江援朝现在特意说了,就是要让她洗了。这是心里对她的火还没消,故意要找她的茬呢。
江天歌暗暗吐槽了自己亲爹一番,才点头。
不就是洗个杯子吗,又不是不会洗。
厨房里,高金兰见江天歌拿着个杯子进来,就指了指洗水盆说:“你放盆里就行。”
江天歌:“我爸让我自己洗。”
听到这话,高金兰就笑了起来,“又惹你爸生气了?”
江天歌叹气,甩锅说:“是他容易生气。”
江天歌一边倒水,找洗杯子的工具,一边猜测着江援朝找她去书房干什么。
想了两秒,就觉得答案很没有悬念,肯定是要训她,对她谆谆告诫、再三叮嘱了。
江天歌磨磨蹭蹭地洗了杯子,又把盆和刷子洗干净放回原来的地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向书房挪去。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她还想拖一拖,想着说不定时间长一点,江援朝就困得受不了睡过去了,她就不用被念叨了。
但她想多了。
睡觉,江援朝是睡不下的。
虽然现在事已成定局,这两天大致也把事情安排好了,但想到江天歌,江援朝心里仍然憋着一股气。想到她的胆大妄为,就头疼。
江援朝头疼的结果,就是江天歌也头疼。
江天歌一进书房,就对上江援朝瞪她的眼睛,江天歌吐了吐舌头,挪过去乖乖站好,等着江援朝的训话。
江天歌以前不知道,江援朝竟然这么能说。
以后谁要是再说江援朝沉默寡言,她第一个不服。
刚开始,听到江援朝的声音有些发干,江天歌还贴心地给江援朝的水杯里续水。
但看到江援朝喝了水之后,说她说得更加起劲,江天歌就悄悄地把水壶藏到身后。
对江天歌的叮嘱才叮嘱到一半,江援朝就发现水杯里的水喝完,他把水杯放到江天歌面前,“倒水。”
江天歌睁大眼睛,一副不知道水壶去哪里了的茫然表情,“啊?水壶呢?……刚才好像拿出去了,我出去拿。”
江援朝扫了她一眼:“水壶在你身后。”
“哦哦,没看见,还是爸爸您眼神好。”江天歌嘿嘿地笑了笑,像是真的是才看到水壶似的,她拿起水壶摇了摇,就说,“爸爸,水壶里没水了,我去厨房给您烧哈。”
看着她装傻充愣的表情,江援朝罕见地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半桶水哐当响吗?”
江天歌:“……”
小把戏被拆穿,不怎么尴尬。
但江援朝看她跟看白痴似的眼神,却有一丢丢的侮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