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德音孩子的亲舅舅,他始终有资格知道孩子的消息。
听到方守义提到江天歌,江向梅脸上闪过几分古怪。
之前没想起来,现在见到方守义,她就终于知道了江天歌那个牙尖嘴利、总是把她气到呛气的德性是哪来的了。
江天歌是跟方守义一个德性!
怪不得都说外甥像舅,江天歌的臭德性,简直就是跟方守义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哼,这江天歌,好的不学坏的学!
想到这段时间天天被江天歌挤兑,江向梅的气性又上来了,她冷哼一声,咄咄逼人地说:
“你们当年不是不管孩子的吗?现在又问她干什么?当年抛下孩子就走,现在我们把孩子养大了,你们就想要来占便宜认亲?”
“假惺惺!哼,哪有那么好的事!方守义,我警告你,你不许去找她!”
要是江天歌和方守义接触了,把方守义身上的坏毛病都学了去,以后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哼,让开!别挡我道,我要去上班!”
江向梅不管不顾地大骂一通,看到方守义的脸色黑成锅底,她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踹着袖子扭头就走。
方守义咬牙切齿,心里又给江援朝记了一笔。
……
海省某基地。
江援朝和陆正西刚从张同志的办公室出来,他们已经把江天歌的方案,汇报给张同志了。
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用,还是不用,就看张同志和上面同志的意思了。
本来,两个人都沉着脸。
江援朝突然就无奈地笑了笑。
他摸了摸一直发烫的右耳,苦中作乐地说道:“家里的老爷子,估计一直在骂我。”
老爷子舍不得骂江天歌,就只能骂他了。
陆正西:“……应该不会的。”
说完,陆正西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右耳也有些发烫。
陆正西:“……”
估计他家里的老爷子,也在骂他。
……
江援朝不知道方守义要揍他的事,只猜对了一半,陆正西却是猜对了。
两家的老爷子,的确是正在骂他们。
江老爷子坐在陆老爷子对面,脸上的表情还是气呼呼的。江援朝和江天歌这不省心的父女俩,都已经先斩后奏了。
他这个当爹的,当爷爷的,能怎么办?
只能给他们擦屁股了!
所以,一大早,他就出来摇人了。
江老爷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好兄弟陆老爷子了。
把事情说完,看到陆老爷子眉头蹙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江老爷子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怪异的平衡感。
说起来,这事也有陆正西的掺和,而且江天歌和陆正西还在处对象。这事,不能我一个人头疼,你陆季同,也该头疼的。
江老爷子长叹着气说:“老陆啊,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陆老爷子:“……”
两个同病相怜的老爷子,唉声叹气了一番,又各自骂了各自儿子一顿,才正经地商量起来。
……
江天歌回到学校,直接去了宋方白实验室。
看到肖丽君蔫了吧唧,无精打采的样子,江天歌就猜到,肖丽君昨天太过嘚瑟,然后挨批了。
她同情地拍了拍肖丽君的肩膀,问了宋方白的位置,就直接找了过去。
想要成功把飞机弄下来,网络设施是必不可少的。最好是有可移动的网络装置。
这些,需要宋方白的帮忙才行。
江天歌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宋方白的实验室里,直到天快要黑了,才离开。
出了校门口不远,江天歌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她目光动了动,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就往一条窄胡同走去。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快速地闪到一边,回头盯向跟过来的人。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
大冷天的,别人都穿着袄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却只穿着一件羊绒的修身大衣,脑袋上的头发打着发蜡,梳得一丝不苟,比她还精心。
江天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等到人靠近的时候,直接动作狠厉地伸手往他的脖子掐去。
方守义:“……!”